城區(qū),飛馳的虎頭奔里,李毅看著旁邊略顯緊張的谷正倫,一臉的無奈。
來谷家一趟,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助理出來,而且還是谷老硬塞給他的。
如果是一般的關(guān)系戶的話,李毅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但他是谷老的親孫子,又和姜龍城、葉建華關(guān)系不錯,自己實在是不好意思拒絕。
略作沉思,李毅隨即開口道:“谷正倫同志,聽說是你主動提出要給我做助理,我能知道為什么嗎?”
“毅哥,您叫我小谷或正倫就行,單位的領(lǐng)導(dǎo)和我爹娘長輩他們都是這么叫我的!”
接著谷正倫繼續(xù)說道:“給那您做助理確實是我主動提出的,一方面是我想和姜三哥和建華哥那樣,跟在您身邊學(xué)習(xí)歷練一番,另一方面是...我想做周倉。”
聽到這話,李毅先是一愣,忍不住認真打量起了眼前這小子。
谷正倫這話可是太有說道了,周倉是誰,熟讀三國都知道,他是關(guān)羽的扛刀侍衛(wèi)兼職馬夫,打工界的傳奇。
盡管周倉在英雄輩出的三國時代并不起眼,但他卻做到了許多聲名赫赫的文臣武將都沒能做到的成就——香火供奉。
去過關(guān)帝廟的人卻知道,幾乎所有的關(guān)帝廟里除了供奉武圣關(guān)羽外,還會供奉兩個人,一個是關(guān)羽的兒子關(guān)平,另一個便是周倉,因此就有“但有關(guān)羽一座廟,必有周倉一柱香”的說法。
而谷正倫這個時候說這話,顯然是把他李毅比作關(guān)羽,“效忠”之意昭然若揭。
略作沉思,李毅隨即問道:“谷老知道你的想法嗎?”
要是一般人的話,李毅收了也就收了,但眼前這小子的情況卻不同。
他可是谷老最小的孫子,在家里深受寵愛,雖然以谷家的情況,谷正倫幾乎沒有繼承谷家家主的可能,畢竟他的父親有六個兄弟,到他這一輩的兄弟更是多達二十多人,其中不少已經(jīng)爬到廳級干部了。
谷正倫雖然畢業(yè)于京城大學(xué),但在這些兄弟當(dāng)中,屬實是沒有什么優(yōu)勢。
但他畢竟是谷家的人,讓他給自己當(dāng)助理沒問題,但要是手下當(dāng)小弟的話就不大合適了。
別說李毅自己不行,就算是姜家、葉家、林家的任何一個三代子弟都不行。
“知道,我和爺爺說了自己的想法!”谷正倫道。
“知道?”
李毅先是一愣,隨后急忙問道:“那你家老爺子怎么說?”
“我爺爺?shù)脑捠牵乙呀?jīng)成年了,自己可以做自己的主了,只要不是作奸犯科的事情他都支持!”谷正倫道。
李毅認真的思索著谷老這話,隨后再次問道:“你怎么生出跟著我的想法呢,應(yīng)該不是因為我有錢吧?”
華國可是一個官本位思想根深蒂固的國家,錢在西方國家確實可以為所欲為,有錢人的快樂一般人想象不到。
但是在華國,錢遠遠比不上權(quán)來的實在,有權(quán)的家族想要搞錢那實在是太輕松了,所以像谷正倫這樣的世家子弟,錢權(quán)對他來說應(yīng)該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當(dāng)然不是了!”
接著谷正倫繼續(xù)說道:“之所以想跟著毅哥你,首先是你是為數(shù)不多讓我佩服的人,是你讓那些看不起我們的外國人一次次低頭認慫,一次次讓他們吃癟破防,讓他們一再驚呼china。”
“其次是你這人胸襟寬廣,待人和善,不管是姜三哥還是建華哥,再或者是其他人,只要跟著你的,現(xiàn)在過的都很不錯,所以我覺得跟著你可比當(dāng)官或者是做生意有意思多了,總之,我也想成為你這樣的人。”
聽著這略顯中二有馬屁十足的話,李毅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隨后說道:“沒想到你這還是一個憤青?”
“憤青談不上,但就是看不慣那些外國人一個個趾高氣昂的模樣。”谷正倫道。
“有志氣!”
隨后李毅略作沉思,接著便說道:“雖然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助理的人選,但就憑你這難得的志氣,這個助理我收了,以后你就跟在我身邊吧!”李毅道。
谷正倫當(dāng)即高興地說道:“謝謝毅哥,我一定好好表現(xiàn),絕不給你丟人!”
“行,期待你的表現(xiàn)!”
說話的同時,李毅的腦海里不由的浮現(xiàn)出一個圓滑的禿頂中年人,老莫要是知道自己把他的位置給了別人,會不會原地爆炸?
“嗯...”
............
夜深人靜!
李家四合院兒其他房間的燈都熄滅了,只有正房正房主臥的燈還亮著。
大炕上,姜雪正在小書桌上看筆記。
這幾天學(xué)校正在期末考,姜雪每天都要復(fù)習(xí)到很晚才休息。
雖說有臨時抱佛腳的意思,但也能看出姜雪對成績的重視。
而李毅此時則是在給孩子們讀故事,兩個小家伙鉆在被子里,聽的津津有味。
“有一天,在森林里兔子和烏龜比賽跑步...兔子認為比賽太輕松了,它要先睡一會,并且自以為是地說即使自己睡醒了烏龜也不一定能追上它...當(dāng)兔子醒來的時候烏龜已經(jīng)到達終點了...”
一則寓意深刻的《龜兔賽跑》講完之后,李毅笑著問道:“故事好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