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老先生性命危矣。”
蘇邪面無表情的道,早已將老乞丐目前的情況,給看穿得一清二楚。
“你…你怎么會知道?”
聞言,老乞丐尤為驚人,竟越發(fā)的看不透面前的這個年輕人。
此時的他,不僅劍心破損,實力更是大跌,若無養(yǎng)劍術(shù)的支撐,恐怕真如蘇邪所說的那樣,不出一個月,他隨時都有斃命的風(fēng)險!
一念至此,老乞丐不由嘆了口氣:“小子,你有什么條件,說吧。”
“我要老先生在這北陵城護(hù)我一個月,一個月之后,這養(yǎng)劍術(shù)的下卷,自然交與老先生的手中。”
蘇邪直接開門見山,雖然老乞丐劍心破損,但所擁有的實力,依舊是不容小覷。
老乞丐揮了揮手,不耐煩的道:“最多七日,老家伙我懶散慣了,最不喜被人約束。”
“你沒有選擇的余地。”
蘇邪一臉微笑道。
老乞丐盯著蘇邪,老氣橫秋的道:“小子,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誰嗎?在這荒國中,能夠請我護(hù)他七日,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一件幸事?”
“你很驕傲?身為一名劍修,劍心都被人殺得破損,還好意思在這里沾沾自喜?”
見老乞丐擺譜,蘇邪也沒有慣著,直接一語點破。
要知道,一個劍修的劍心,自己是很難動搖的,除非這老乞丐之前碰見過比自己劍道還要高深的存在。
被那人所出的一劍,給嚇破了膽,壞了自己的心境。
劍修,永遠(yuǎn)是孤傲的。
更有人,在見識到絕世一劍后,大搓銳氣,一輩子都無法提劍。
聞言,老乞丐一怔,身軀猛的僵硬在原地。
沉默片刻,他頹廢的看向蘇邪,沙啞的道:“小友,所言極是,是我忘其所以了。”
“這是寧某的傳音符,一個月內(nèi),小友可用它呼之,聚靈境以下的麻煩,我來平。”
寧老頭深深吸了口氣:“屆時,還請小友遵守承諾。”
蘇邪點點頭。
接過傳音符后,寧老頭袖袍一揮,便是將他送出了小巷外。
就在蘇邪離開沒多久。
小巷內(nèi)的一處屋檐上,輕輕落下兩道身影,分別是一老一少。
寧老頭倒沒有理會,只是盤坐在地,靜靜的參悟著那一卷養(yǎng)劍術(shù)。
“近日,天塹關(guān)有敵軍來襲,其中有強(qiáng)者坐鎮(zhèn),還請老前輩出手,事后,我荒國皇室那邊必有重謝。”
為首的銀甲女子,從屋檐落了下來,朝著寧老頭一臉恭敬的拱手道。
寧老頭置若罔聞,依舊沉浸在那卷養(yǎng)劍術(shù)的玄妙之中。
銀甲女子柳眉微蹙,沒想到這老頭如此大的架子,但一想到對方昔日的輝煌,最終還是放下臉面,再次懇請道:“也可無需老前輩出手,只需前往天塹關(guān)坐鎮(zhèn)七日,震攝那些宵小之輩,待我荒國皇室的強(qiáng)者趕來即可。”
“二位請回吧,這里沒有你們尋找的那個人,有的只是一個被人折斷了劍,不問世事,退隱人間的醉酒老頭罷了。”
寧老頭有些滄桑的道,隨即拂袖,將二人給請了出去。
“就連這一位,都不問世事了么?”
小巷外,銀甲女子身后的白袍老者,不由神色暗淡,顯得很是悲愴。
當(dāng)年,這一位是何等的驚艷才絕,又是何等的獨步天下!
如今,這位存在的退隱,無疑是他荒國巨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