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和左左復(fù)合了”
陳季和剛躺下,弟弟就開始發(fā)問了,他揉著人眩暈的額頭沒好氣的瞪了陳東桓一眼。
“以后,叫她嫂子”
見他都難受成這樣了,還不忘提醒他這個,陳東桓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給他端了杯溫水過來。
“等你把人拿下了,再來和我說這個。”
“你怎么知道我沒拿下”
當(dāng)年為了幫哥哥當(dāng)助攻,陳東桓高考填志愿的時候,和左聞溪選了同一所學(xué)校,還都是臨床醫(yī)學(xué),差一點就同班了,為此他受了左聞溪五年的白眼。
“你就算把左左拿下了,咱們家這邊也很麻煩啊,如果韓琪愿意考慮我的話,我倒是無所謂幫你這個忙,把她收了,反正我也沒有喜歡的人。”
正在喝水的陳季和聽到這話,想把杯子給他砸過去。
“胡說什么他欠的人情,憑什么讓我們來還,還用這種離譜的方式。東桓,婚姻是一件嚴(yán)肅的事,以后,別再說這種話。”
見兄長當(dāng)真了,陳東桓只好收起臉上的笑容,嚴(yán)肅的點頭,順手接走杯子,放到一邊去。
“韓琪在咱們家這么多年,我們都把她當(dāng)妹妹看,老爺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相出這種損招。就算是他對韓琪的父母有虧欠,也不需要用這個法子來補償,我們對她又沒感情,娶了她也只是在害她。”
對于這件事,陳東桓也覺得父親是腦袋被門擠了,才會想出這個鬼扯的條件。
“是韓琪自己提的,她想嫁給我,所以老頭子就讓我娶他。”
說起這件事,陳季和不像弟弟那么義憤填膺,因為他已經(jīng)完全沒脾氣了,這么多年過去,他就沒對韓琪表現(xiàn)出一點的喜歡。
看著生無可戀的兄長,陳東桓的心里滿是同情。
“你先睡一會兒,晚一點,咱們出去吃東西,這個家,我也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和別人家明爭暗斗的兄弟不一樣,陳家這對同父異母的兄弟,比雙胞胎還親,哥哥從不針對弟弟,弟弟也從不算計什么,但是,讓陳東桓比較無奈的就是他的母親,母親的野心太大,當(dāng)年知道他學(xué)醫(yī),甚至和他大吵了一架。
“那你回來做什么不是在z市發(fā)展的不錯嘛。”
“是不錯,不過我擔(dān)心你一個人應(yīng)付不來,現(xiàn)在左左回來了,你的軟肋就出現(xiàn)了,我怎么都要看著你們領(lǐng)了證,才能放心回去。”
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助攻,陳東桓發(fā)現(xiàn)左聞溪回了這邊之后,他竟然還有些不習(xí)慣。
“好啊,改天你幫我把她騙到民政局門口,我把她扛進去,照相、辦證、蓋章”
“哈哈哈哈”
聽到這話,陳東桓笑彎了腰,連忙擺手。
“別,我還不想被她打死,這種事你自己處理吧。”
說著,把被子蓋在兄長的身上,嘆了口氣站起來。
“你休息吧,我去外面看看書,放心,有我在這里守著,她們不敢做什么。”
這下子,就輪到陳季和哭笑不得了,就是因為陳東桓對他這個哥哥太好,所以他才對陳東桓的母親一再手下留情,如果這母子倆都是一樣的人,只怕這個陳家早就清凈了。
晚上,左聞溪在辦公室加班整理手術(shù)報告,聽見敲門聲還以為是哪個病人又出現(xiàn)了問題,跑到門邊,卻看著陳東桓那張欠抽的臉。
“你來這里做什么度假還是看病”
一見面就被嫌棄,雖然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可陳東桓還是有些委屈。
“我哥找你,問你吃飯了沒”
“你哥找我,你上來做什么電燈泡”
看著跟前欠揍的女人,陳東桓笑不出來了。
“你相信嗎,如果你不姓左,五年前就被我打死了。”
“我信,可我從出生起就是這個姓氏了,你能耐我何讓你哥等我一會兒,我這邊還有一點總結(jié),寫完之后就下去。”
說完,左聞溪像是又想起什么似得,回頭補了一句,“對了,你還沒女朋友吧,那邊護士臺的幾個小姑娘都不錯,也都單身,你可以去碰碰運氣,說不定就有不嫌棄你那張娃娃臉的。”
這下子,她是真的說完了,卻氣得陳東桓想爆粗口,他雖然是娃娃臉,可也不丑啊,她憑什么老是對他人身攻擊
寫完報告后,左聞溪又去看了看自己的病人,確定沒有問題之后又和值班護士交代了一下,這才脫下白大褂拎著包出門。
上車后,看著閉著眼靠在后座上的男人,左聞溪的臉色立馬變了。
“受傷了還去喝酒,陳季和,你嫌自己命長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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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洗過澡了,你怎么還能聞到”
“不用聞,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要么喝酒了,要么是腎虧,你自己選一個。”
話音剛落,就聽見了前排的嘲笑,“哈哈哈哈,腎虧,哈哈哈”
拉著她的小手,陳季和笑得很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