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的臉色陰了陰,應(yīng)該是不知道秦柔做過這種手術(shù),看我的眼神更冰冷厭惡了。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嫌棄小柔了?秦歌,我對小柔是真心的,有沒有孩子,我根本不在乎。”
我趴在地上,聽著我拼了命去愛的老公對另一個女人的真心,不知不覺間,又淚流滿面:“真心?你家三代單傳,到了你這,真心要斷子絕孫了!”
“秦歌,你真惡毒!”
沈寒眸光一冷,一把捏住我的脖子,大概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父母絕不會接受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兒媳婦。
我昧著良心哈哈大笑,滿嘴血沫滴在沈寒的手背上,我知道,我在他眼里,已經(jīng)和瘋子沒什么差別了。
“我不惡毒,又怎么襯托出秦柔的單純善良?說起來,秦柔還欠我一句謝謝!”
沈寒足足盯著我看了幾秒,大手一按,迫使我用最卑賤羞恥的姿勢,跪趴在他身下。
“死,簡直是太便宜你了。秦歌,我要你親眼見證我和小柔白頭到老,而你,孤零零的在精神病院死去。”
我挺直虛軟的身子對他笑,就是不想再輸?shù)闷鄳K一點:“沈寒,你最好祈禱我死在精神病院里,否則,我會讓你連跪下來哭的機(jī)會,都沒有!”
隔天,我被沈寒逼著簽字離婚,親自扔進(jìn)精神病院。
我發(fā)著高燒,在漫天風(fēng)雨里哭泣掙扎,可是沒人救我。
整整一個月,我?guī)缀鯖]見過太陽,在翻墻逃出去,卻摔得渾身是血的一剎那,我甚至覺得,我要死在這里了!
“我不是瘋子,放我出去……”
我仰著頭躺在冰冷的地上,重復(fù)著短短一個月來,我說了無數(shù)次的話。
“不是瘋子?”
繾綣慵懶的聲線突然穿透寒風(fēng)而來,沿著我的耳廓一絲絲漾開,撼得我倍感凄涼。
我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抓住那人的褲腳,眼淚瞬間流了出來:“我不是瘋子,真的不是!”
他審視著我,清冷的五官明明寡淡如水,卻偏生魅惑非凡,足以抵過一切世間絕色,自成風(fēng)景。
“這里的患者,沒一個會承認(rèn)自己是瘋子。”
我在精神病院里從未見過這個男人,怕他不信我,急切的忍著痛爬起來:“我叫秦歌,二十五歲,曾經(jīng)在傅氏集團(tuán)任職策劃部經(jīng)理……”
他緋色的薄唇一抿,語氣清冽:“傅氏集團(tuán)部門經(jīng)理,你?”
我不是傻子,聽得懂他的質(zhì)疑,立即說出公司各個部門的辦公電話以及傳真號。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我,瞳仁里多了一絲玩味,特別的撩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