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放著兩個食品袋,一個里面裝著紫薯包肉松包和一罐八寶粥,另一個裝著鮮玉米和酸奶。梁鴻把羽絨服脫下來放在后面,挑著鮮玉米和酸奶吃了,舒服地瞇著眼揉著肚子打了個飽嗝。
項臻一直沒怎么說話,等他吃完才驚訝地挑了挑眉毛:“你就吃這么點跟小貓似的。”
“早上不餓,”梁鴻說完看他一眼,糾正道,“貓吃的才不少呢,我們家貓一天吃半斤肉,吃的比我多多了。”
“怪不得瘦得臉都尖了,吃的還沒貓多。”項臻笑了笑,又看了眼路況,“要不你睡會兒,等到了我叫你。”
梁鴻道:“不困,聊會兒天得了。”
“聊什么”項臻以為他要聊江安安。
誰知道梁鴻卻問他:“你媽怎么喊你小彥啊你小名嗎”
“不是啊,我以前叫項彥,后來改了。”項臻扭頭看他,“你該不會忘了我叫什么了吧。”
梁鴻:“”是給忘了。
項臻說:“怪不得那次在書屋你沒認出我來,原來早忘光了。”
梁鴻張了張嘴:“你不是也沒認出我嗎”
項臻愣了下,隨后面無表情地轉(zhuǎn)回了臉:“誰說的,我早就認出來了。”
梁鴻撇著嘴,一臉的“你特么逗我”。
項臻一本正經(jīng)道:“只是又驚又喜,沒敢認。”
梁鴻:“”
倆人路上逗貧不斷,好在周末市里不堵,很快接上了安安。抵達方特已經(jīng)是一個半小時以后,這天天冷,九點多了也不見太陽,倒是門口排隊的人比想象的多很多。
梁鴻一下車就把自己的羽絨服穿上了。安安正好也穿了件黃藍相間的外套,帶著棉帽子,站梁鴻跟前倒像是梁鴻的兒子。項臻估摸著這倆人玩一會兒會熱,到時候衣服抱著太麻煩,猶豫了一下,干脆把自己的棉服脫下來,只穿著毛衫,背了兩個大包跟上。
他身高快有一米九,在人群里本就扎眼,這會兒只穿著毛衫,薄薄一層剛好顯出肌肉輪廓,上臂粗壯,腰背挺直,頓時惹來不少目光。
梁鴻取了票回來,見周圍的人都往項臻身上看,連遠處都有女孩子墊著腳往這瞅,忍不住快跑了兩步,過去問:“你衣服呢”
“這不是嗎”項臻回頭看他一眼,低頭整了整衣袖,“我也沒裸著。”
“問你外套,”梁鴻嘖了聲,見安安沒往這邊看,壓低聲道:“你穿這么浪干什么,今天的任務(wù)可是陪孩子。”
項臻:“”明明是這人自己想玩。
他沒說話,看著梁鴻笑了笑,過了會兒才道:“你倆都穿這么厚,一會兒要熱了安安的外套可以放包里,你的呢”
“拿著啊,”梁鴻說完愣了下,忽然明白過來,看著他嘿嘿笑了笑,“你這意思是一會兒我脫下來你替我穿著啊。”
項臻看著他挑了挑眉。
梁鴻之前也想過,玩熱了抱著衣服太不方便,但是不穿厚點又怕感冒,沒想到項臻給支招了。
他頭次享受這種待遇,心里高興,卻又忍不住拿喬,左右晃著身子賊笑:“我衣服寶貝著呢,不給你穿。”
“真的”
“當然真的。”梁鴻抬著下巴跟人嘚瑟,“不過你要是冷了可以說啊,我借給你穿一會兒。”
“行,”項臻點點頭,見人流開始往里走了,招呼過安安,盯著他笑了下,“到時候別忘了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