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李十娘如何怨恨,李滿多是全手全腳的從老太太的院子回了七房。不過就探老太太的口氣,她似在不愿意請女先生的。李滿多倒是想著能來個(gè)先生,否則,這三個(gè)女人一臺戲,她們家這么多個(gè)姑娘,鬧起來可不太好看。
李滿多回去之后讓金旺將懷寧世子的帖子拿起來給瞻仰,彩金看著抹了抹,小聲道,“也不知道這金燦燦的到底是不是金粉”
“這東西,比金子重要,你咋就不識貨呢。”她能用打麻將換這么一張?zhí)樱@歪招也就這么一會(huì),“看看,馬上收起來了。”回頭問金旺,“算過日子嗎”
“什么日子”
李滿多道算啦算啦,“不用算了,明天就是黃道吉日。”對著李繼業(yè)道,“別說我不管你,看吧,為了給你討公道,我可是把坑蒙拐騙偷都拾掇一遍,妹妹我一個(gè)善良健康的陽光般的小姑娘,現(xiàn)在就變成啥了”
李繼業(yè)道,“妹妹大恩,小人沒齒難忘”
“得了,散了吧。明日要去少師府討公道,本小姐我,先醞釀醞釀”想到是少師府呢,那是面對皇帝的人,一時(shí)間又有些猶豫起來。
不過大話都放出去了,收不回來了。
第二日,正好休沐,李滿多是女兒裝,帶著金旺朝著少師府遞帖子去了。
李滿多還做好了久等的準(zhǔn)備,只是沒有想到少師府這么快就接見了他們,所以,李滿多就覺得,這位懷寧世子,其實(shí)比他們想象中還要那個(gè)啥
來人看著李滿多是個(gè)小姑娘,不由得吃驚,“你真是帶著懷寧世子帖子來了呢”
李滿多不卑不亢的道,“是懷寧世子讓我過來的,先生請領(lǐng)路吧,有些話,我只能與少師大人談?wù)摚€請先生見諒。”
“好吧。請”
“多謝。”
一進(jìn)入太師府,李滿多便被這布置吸引,雖不是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卻是奇花異草,爭相斗艷,而且最讓她舒心的是一個(gè)敞亮。與伯爵府那種逼仄狹小的布局比起來,這可以說真是跑馬場了。
李滿多很快被引入書房,少師府少師大人已六十余歲,端端坐著,似有一種如臨大敵的表情,這一瞧著李滿多,表情也有些發(fā)愣。
“你你這是”
李滿多進(jìn)來,站定后,朝著少師府行禮,“興寧伯爵府七房十一娘李滿多見過少師大人,祝少師大人身體康健,老當(dāng)益壯。”
少師似乎松口氣,笑著道,“興寧伯爵府”他抬起頭看引路之人,對方道,“確實(shí)是她拿著了懷寧世子的帖子過來的。”
少師看著她道,“老夫與貴府,似乎沒什么交情。”
李滿多笑了一下,走到一邊的椅子坐下,“確實(shí),其實(shí)我來見少師府,也不是為了交情的事情,所以,以前有沒有什么交情的,大約也不是那么重要。”
“哈哈哈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少師打量她,唇紅齒白,面貌清秀,眼神中還帶著幾分鎮(zhèn)定自若,確實(shí)有些非凡,他看笑著問道,“小姑娘費(fèi)這么大的力氣來我府里有何貴干”
李滿多道,“少師大人你是貴人事忙,小女就直接開口了,貴府公子前些日子與我兄長發(fā)生一些爭執(zhí),說實(shí)話,他們都是熱血青年,打個(gè)架什么的,發(fā)泄一些也無所謂,只是貴公子竟找了十來余仆從將我哥打的重傷在床,我就想著,若是少公子與我兄長是一對一對打,便是將他的手腳打斷,骨頭打裂,那也是他技不如人,可少公子用這樣打地痞流氓的做法打的兄長,實(shí)在是,太欺負(fù)人。當(dāng)然,此事呢,說到底不過是為個(gè)蛐蛐的事兒,要是我們府中的大人拿了帖子過來辯解,大約這就成了兩府之間的恩怨了,說到底,真沒有必要,冤家緣解不宜結(jié),我們家也不愿意與少師府因?yàn)榇耸戮陀辛烁糸u,所以,我才借了懷寧世子的帖子過來的,只是真是沒想到少師大人您竟能接待我,小女真實(shí)萬分榮幸。”李滿多朝著少師又行一禮。
“啊,這個(gè)事情,我還真不知道”少師皺起眉頭。
李滿多到,“所以,小女才特意就此事過來告知少師大人您呀。您貴人事忙,日理萬機(jī),說起來難免也有疏忽的時(shí)候。只是”她眉眼一垂,手交疊放在一起,抬起眉眼,怯怯的道,“只怕,這事兒您多少得重視一下下,因?yàn)檫@事兒傳出去,大家怎么傳,可就不太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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