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能再死人了,這簡直是太可怕了。
第二天上班,白婉把管理科小劉死時候的照片給我看,跟睡著了一樣,伏在桌子上就死掉了。
“發(fā)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嗎”
“沒有,一點也沒有,沒有哭聲,沒有叫聲,很平靜。”
白骨館現(xiàn)在只有六個人在上班了,各科的科長,加上白婉,還有我。
局長讓我每個小時匯報一次工作,我沒有那樣做,沒事我老給你打什么電話這邊這么緊張,你害怕出事你來。
下班的時間到了,我一個人留在辦公室里,看門的大爺打電話讓我過去,喝一杯。
我過去了,酒菜都準(zhǔn)備好了。
“館長,您這是第十六任館長了,有兩任館長出過事,一個你知道,另一個恐怕你就不太清楚了。”
我到是愿意聽,看門的大爺在白骨館呆了一輩子,他知道很多的事情。
守門大爺提到了另一任館長,那是十五年前了,那任館長是一只眼睛,右眼睛工傷失明了,調(diào)到白骨館當(dāng)館長。
這個只有左眼睛的館長跟守衛(wèi)的大爺關(guān)系很好,每次值班的時候,都到守衛(wèi)來喝酒。
左眼睛的館長跟守衛(wèi)的大爺說,他看到鬼了,是在他來的第三天,守衛(wèi)大爺只是看了他一眼。
他說真的看到鬼了,守衛(wèi)的大爺說,只有左眼睛才能看到鬼。
他只有左眼睛,如果是右眼睛還在的話,他是看不到的。
左眼睛的館長看到鬼是什么樣子的,他沒有說。
左眼睛的館長來這兒半年后,就離開了這兒,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給守衛(wèi)的大爺留下了十幅畫兒。
守衛(wèi)大爺給我拿出來看,真的就是那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那個女人的面目這回我是看清楚了,雖然左眼睛館長畫得不怎么樣,但是我還是看到了臉。
當(dāng)我看到這張臉的時候,我差點沒坐到地上。
這個女人竟然是我們對門的一個女人,長得太像了,我完全的就傻掉了。
十張畫,有一張是有臉的,就這一張讓我太吃驚了。
那天,我回家,竟然遇到了對門的那個女人,二十多歲,有一個兩歲的孩子,我看到這個女人不禁的打了一個哆嗦。
對門的這個女人我并不了解,搬來的時間不過兩個月。
她沖我笑一下,帶著孩子上樓,進(jìn)屋。
這怎么可能呢也許是一個巧合。
我進(jìn)屋,葉子已經(jīng)做好了飯,我父母對葉子一直是不喜歡,大概是因為日本人的原因。
葉子那天在書房,我畫畫的時候,她跟我說,要帶著父親的尸骨回國,我想這樣也好,你回千葉,再有什么事情,也和我沒有關(guān)系了。
我一直沒有說出來,豐國在千金鄉(xiāng)山上挖的那個墳。
第二天,我們再去防空洞,把尸骨撿回來。
第三天,葉子坐上飛機(jī)回國了,我長長的出了口氣,我的責(zé)任沒有了。
我想看到那個跟對門鄰居長得很像的女鬼。
那天半夜,我去了白骨廳,打白骨廳門的手哆嗦著,不害怕,那是吹牛逼,白骨廳里面的尸骨成百上千的,那可是冤魂聚集的地方,冤魂是不散的,千百年不散。
我打開鎖,要進(jìn)去的時候,白婉出現(xiàn)了,在我后面,叫我一聲,把我嚇得差點沒跪到地上。
“你干什么”
“我來看看你,說你下班沒回家,就知道你在這兒。”
我還能說什么白婉來了也好,我出事也有一個報信兒的。
進(jìn)了白骨廳,看著那白骨,我都想不出來,當(dāng)年三千多人,是怎么一下就殺掉的。
我們看著,其實是太熟悉了,從小看到大,現(xiàn)在我竟然天天可以看。
就在我們要離開的時候,我感覺到了陰風(fēng),白婉不禁的也抱了抱肩。
“白婉,你去守衛(wèi)看監(jiān)控。”
我想,白婉在這兒,那個女鬼不一定能出來。
白婉出去后,那個女鬼就出現(xiàn)了,依然是披頭散發(fā)的。
“我想看看你的樣子。”
我說話都有顫音。
那個女鬼半天才伸出手來,把頭發(fā)撥開,我看到了,確實是,和鄰居的那個女人長得竟然一樣,我不禁的后退了幾步。
“你”
“你讓葉子回了日本,這是你的不對,不過也沒有事情,我從明天開始,下半夜一點在辦公室等我,我教你鬼密,讓你知道另一個世界上的事情,你就會幫助我了。”
我的汗不斷的流著。
“那個女人跟你”
“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女鬼消失了,一股冷風(fēng)從我身邊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