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們坐牢還是賠償廠長多少損失,都跟我沒有多大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愁上哪找個工作。
我準備找鳳姐幫幫忙,她在萊城呆了近二十年,人際關(guān)系絕對是沒話說。我在鎮(zhèn)上買了個西瓜,一路上騎車都是小心翼翼的,剛到出租屋,就瞧見鳳姐從東屋出來,穿著一件紅色旗袍,腳踩一雙高跟鞋,那身段,那臉蛋,絕對看不出來是個四十歲的女人。
我邊跟她打招呼邊停車。
鳳姐說:“程儷,有幾個姑娘來找你,說是你同事,在我屋里坐老半天了。”
我拎著瓜進入鳳姐家,好家伙,五個女人圍成半圓坐在各自板凳上磕瓜子,地上落滿瓜子殼。
她們見到我,很是熱情的向我打招呼:“儷姐,回來啦。”
我很不適應(yīng)這樣的稱呼,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你們找我什么事”
我努力想了半天,才認出秦悠悠,其他幾個我都不認識。
秦悠悠說:“儷姐,跟您說實話,之前我們都跟在朱玲后面做生意,現(xiàn)在連她都自身難保,我們幾個姐妹就想來投奔儷姐您。”
我忍不住笑出聲,“你們來投奔我沒瘋么”
秦悠悠起身拍拍手上的瓜子殼,說:“儷姐,咱們上你屋慢慢聊。”
我說好,把西瓜放在桌上對鳳姐說,“天熱了,鳳姐你把這瓜放冰柜里晚上吃。”
鳳姐搖搖頭說:“還放什么冰柜呀,你們誰也別走,這瓜我現(xiàn)在就找刀切了,咱們一塊吃。”
晚霞透過西窗簾的縫隙,將客廳的一切照得忽暗忽明,頭頂?shù)碾婏L(fēng)扇呼呼刮著,幾個女人熱火朝天地啃著西瓜,有站著,有坐著,偌大的西瓜,大家很快解決個精光。
我坐在布藝沙發(fā)上,鳳姐嫌熱,搖著蒲扇站在電風(fēng)扇中央,秦悠悠靠著我,一臉言笑著說:“儷姐,是這樣的,我聽說東子免了你的保護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