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傾是我在廠里唯一玩的還算不錯的朋友,她和吳楚一樣是南方人,但家里條件和我一樣,缺錢缺的要命。柳傾卻遲遲不肯走我這條路,她深知自己一旦踏進這泥潭,就永遠也洗不掉身上的污垢。
但是生活給我們的壓力遠遠超出預(yù)期的想象,我們吃不消,也無可奈何,很多時候,我們都是在不停說服自己,不就是多一條不一樣的賺錢方式嗎咬一咬牙,賺夠錢再離開不就好了
我不知道柳傾是怎么想通的,她說,她想要把第一次賣的價格高一些,她需要錢,而現(xiàn)在,我需要她。
東子聯(lián)系我說,把人送到歌蒂會所頂樓,然后去二樓找他。
我怕他說話不算話,東子卻誤以為我在擔心錢的事,不耐煩地說道:“只要你把人安排妥當了,以后你的保護費我分文不收,另外那個雛,你放心吧,晟哥給錢一向三萬起步。”
柳傾聽到三萬這數(shù)字嚇了一大跳,眼睛瞪得圓圓的,難以置信的說道,“程儷,做這一行來錢這么快這么多”
我笑著說,“是啊,咱們在廠里累死累活一年都掙不到三萬。”
柳傾是個什么樣的姑娘當我把人送到頂樓后,在電梯里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如果換做我,一定會猶豫,誰會在這地兒花三萬買一個雛的第一次真會有這種好事
這些話我都沒有告訴柳傾,我以為她會在路上想到這些,但是她沒有,她很興奮,借我手機給家里人打電話,告訴他們別在外面躲債了,回家等她好消息。
我看著她帶笑的臉,突然覺得自己好混帳。
東子躺在沙發(fā)上抽煙,那抹火星子忽暗忽明,我裹緊自己,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聽見動靜,東子歪了下頭,待看清我,忍不住笑道,“你這臉腫成豬頭了快,真丑。”
我說,“朱玲那個婊子打的。”
“為什么打你”
“說我搶生意。”
東子彈了彈煙灰,“就這么挨她揍了”
“沒。”
東子笑了一聲,向我招了招手,“好女孩,過來,我們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上過床了,今天我出一萬,你可要表現(xiàn)出色,不然拿煙頭燙你屁股。”
他可不是說了玩,上一次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是在我和厲鈞分手后的某一天,我的心還處于低潮期,在性工作上表現(xiàn)得像個死魚,東子自然嫌棄地要命,點了一根煙直接拿煙頭對準我的手心摁了下去。我嘶聲裂肺地喊痛,東子越發(fā)狠地猛干,喘著氣說,“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