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沐雨珊俏臉微微一沉:“這些日子以來,沐家鎮(zhèn)所有具備武者修為的年輕一輩,都開始著手準(zhǔn)備狩獵大賽的事,看來你會有一場硬仗!”
話鋒一轉(zhuǎn):“至于府主那邊,這些天一直神神秘秘。幾乎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沒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作為狩獵大賽的主持者,想必有很多事情要忙吧!”
聞言,沐陽沒有接話。現(xiàn)在圍繞著沐府的事情太多,他不相信父親的動作會有這么簡單。而且自己身上出現(xiàn)這不同尋常的力量,難道父親就不會調(diào)查?
夜幕降臨,沐府的后山之上被戾氣所充斥。十多年來不知道為什么,除了沐陽之外,沒有人敢在這里待到晚上。但是今夜,沐陽并沒有選擇繼續(xù)修煉。
陰暗潮濕,持續(xù)有冰寒的水滴落下。黑暗的空間中,能夠聽到鎖鏈的聲音。這里是什么地方?正是沐府的地牢所在。
微弱的亮光之下,隱隱可以看見一道狼狽的身影牢牢地被所在墻上。身上已經(jīng)傷痕累累,氣若游絲,甚至連抬起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咯吱,地牢的門被打開,一道身影緩緩地走進(jìn)來。一步步靠近被鎖住之人。猛地探手掐住他的下顎:“還不想說嗎?沐山,想不到你的嘴還真挺硬!”
“我最后再問你一次,為什么選擇背叛沐府?為什么針對沐陽?你與無憂門之間,究竟存在著什么樣的契約?還有,沐陽身上的東西,又是什么?”
早已看不出人樣,臉上,身上傷痕累累。好半晌,沐山抬起頭,對著沐龐龍輕蔑的一笑:“呵呵……府主,我高高在上的府主,這里只有你我二人,何必繼續(xù)假惺惺呢?難道你當(dāng)真不累嗎?別跟我說你不知道,當(dāng)初放任那小子進(jìn)入吊鬼林,你當(dāng)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那小子天生先天境中期六重,難道你沒有半點懷疑?”
咔嚓!脖子處清響,沐山痛苦的扭曲:“呵呵……被我說中了吧?別以為你隱藏得很好,就沒有人知道你的算盤是什么。骨鞭也好,黑石也罷,難道你不想得到嗎?千百年來只能淬體修武道,只有那小子能夠吸納稀薄可憐的靈氣,你不羨慕嗎?”
“你放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沐龐龍面色變得鐵青,怒火中燒。但對于沐山來說根本就不在意,將死之人,還能掙扎什么呢?臉上輕蔑的笑容沒有消失,繼續(xù)盯著他。
“親愛的府主,你敢告訴那小子,當(dāng)年他的母親是怎么死的嗎?你敢告訴他真相嗎?”話音未落,沐龐龍手指用力,咔嚓,骨頭斷開,瞬間斃命。
“沒用的東西,真不知道無憂門為什么聽從你小子的教唆。”轉(zhuǎn)身向地牢之外走去。這些天以來,沐龐龍已經(jīng)迅速安排好狩獵大賽的事,并且暗中派人調(diào)查無憂門的動向。如果不出他所料,這次的狩獵大會,無憂門一定會再次有所行動。
直到沐龐龍的身影消失在地牢之外,房頂之上,才露出一雙眼睛。深邃而凝重,久久的盯著沐山的尸體,心緒萬馬奔騰一般,難以平靜。
他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父親早就知道骨鞭與黑石的事?一年前的吊鬼林之行,也有父親的暗中操作?沐陽不相信,他不愿意相信!
啪!不小心分神,一塊瓦片破碎。不遠(yuǎn)處的沐龐龍頓住腳步:“誰?”腳步一點,直接飛躍而起。這時候絕對不能讓父親發(fā)現(xiàn)自己,沐陽閃過無數(shù)念頭。
同樣是流云步,經(jīng)過修煉之后速度變得更快。黑夜之下,只見得兩道身影一前一后,不斷在樹梢上掠過。眼看就要被父親追上,沐陽心中的懷疑更濃。
當(dāng)時無憂門圍攻沐府的時候,父親連對付沐山都有些吃力,在無憂門使者面前,更是束手無策,為什么現(xiàn)在的身法,速度突然變得如此之快?
不得不施展全力,如同一陣風(fēng)一般,消失在黑夜之中。懷疑是對父親最大的不尊重,在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被發(fā)現(xiàn),不然一切都不好解釋。
但沐陽心中也不禁發(fā)問:“父親,這一切一切的連鎖,到底是不是與你有關(guān)?你究竟隱藏著什么?連我也不能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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