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您是讓她假扮您嗎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明月簡直要被自家郡主氣得吐血了,失約就失約唄,沒什么大不了的,您是誰啊,您是長樂郡主呀
您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守規(guī)矩了
趙玉卿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彩霞那么可愛,我怎么舍得讓她去送死呢”
明月在心里小聲反駁:郡主,我們以前被您連累的次數(shù)還少嗎
她默默地給彩霞點了根蠟燭。
趙玉卿看她那滿臉挫敗的樣子也是有些不忍,對著她勾了勾手指,拍了拍那跟豆腐一般嫩滑的臉蛋,妥協(xié)道:“真是怕了你了。趕緊收拾收拾,準備出門吧。”
“出門郡主想去哪里”
“當然是去佟府救你的小姐妹啊。”趙玉卿已經(jīng)坐在梳妝臺前了,打量著水銀鏡中的容顏,開始裝扮。
佟府明月看著趙玉卿的背影,想起被郡主荼毒的容顏,有些惋惜,“郡主,讓奴婢來吧。”
趙玉卿擺了擺手手,“不用,你趕緊出去叫人準備馬車吧。”
等明月回來時,看著眼前這名姿容絕色的女子時,微微愣了下。
郡主從前果然都是裝的。
一直以來都在外人面前扮丑,外人都習慣了她那副俗不可耐的妝容時,突然卸下滿頭金玉。呀好一個清麗脫俗的仙子啊。
郡主要去佟府,要和那謙稱是京城第一美人佟小姐站在一起,這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明月捂住了眼睛,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慘烈的現(xiàn)場。
郡主,您的心機可真是深沉啊。
趙玉卿可不知道就這么短的時間里,明月已經(jīng)腦補了這么多。
掀開車簾,望著兩邊倒退的景色,她的心開始躁動起來。
時隔十五年,她又要重新踏進佟家的大門了,但心境卻和以前大相徑庭。十五年前她是揣著欣喜和憧憬走進佟家大門的,然而今日她帶著的是一顆不甘的心,還有一個亡靈。
趙玉卿掀開一角車簾,靜靜的看著佟府門前的景象。
“長樂郡主到”
隨著聲音落下,一群身著華服的男女從大門里疾步走出,朝著她所在的馬車方向走來,然后,跪下
“臣恭迎郡主大駕,郡主金安。”
“呵呵”一道清脆的笑聲從馬車里傳出。
“明月,你看他們的樣子像不像逃荒的難民啊真是有趣。”趙玉卿\\\小聲\\\地跟明月說道。
這聲音說小也不小,跪在馬車最前面的佟清華夫婦倆剛好聽得清楚,但也說不上大,馬車外也只有佟清華夫妻倆聽得見了。
少女的聲音清甜軟糯,像是剛出谷的黃鶯,十分動人,可她的話卻不那么好聽。
佟清華的夫人柳氏,面上的笑意已經(jīng)冷了幾分,一抹憤恨從眼中飛快的掠過。佟清華臉上的笑意雖不減,但他的手掌卻是慢慢攥緊,輕輕蹭著衣角。
逃荒的難民,可不就戳了他的心窩子嗎不管他爬得多高,他的身世也無法改變。
靠著第一任妻子升官發(fā)財?shù)哪腥恕?
趙玉卿還沒有叫他們起來,好整以暇的欣賞那對夫妻的演技。
她想起了過往。
佟清華在京城上差時,到了夜里她會站在佟府的大門前,提著一盞燈籠,等著佟清華回家。
現(xiàn)在佟清華跪在她的腳下,她的心中有種報復的快感。
但,這份快感是來源于“長樂郡主”這個身份。
這遠遠不夠,她要親手制造快感。
“都起吧。”
扶著明月的手,趙玉卿款款下了車,捂著胸口,咳嗽了兩聲,一幅弱不禁風的樣子。
她沖著佟清華淡淡一笑,略帶著幾分歉意的說道:“方才讓大人受累了。都怨我這幅不爭氣的身子,在馬車里睡過去了,沒聽到大人的聲音,還望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呵呵~
當他們是聾子不成,馬車里的聲音都沒聽見嗎柳氏拿起繡帕遮住鄙夷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