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躺著歇會兒,我去打點清水給你洗把臉。”
覃寶山仔細叮嚀,轉身出門。不過片刻又轉回來,手上多了一個不大的木盆。雖然知道她不一定能聽懂自己在說什么,他還是下意識解釋著。
“上藥有點疼,你且忍一忍。”
就著清水擰了干凈的帕子,細細替她擦著頭上沾染的污垢。連臉上脖子上所有露出的地方都沒放過。
這男人好像沒有一點惡意,還對他挺關心。
他到底是誰
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夏梓晴心底越發(fā)迷糊。
不難看出,他做這些事分外熟稔。洗凈傷口、涂藥、包扎,一氣呵成。
溫和專注的眼神,細致利落的動作,讓夏梓晴心底的戒備再度降低些許,繃緊的神經逐漸放松。腦海中一些熟悉又陌生的殘留記憶隨之慢慢浮現。
只是這些記憶大多是些零碎片段,通過一番分析、整理、歸納,這才讓她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穿越
紅旗下長大,無神論的擁護者居然穿越了。
上天似乎跟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她死了,她又活了
夏梓晴有些哭笑不得。
耳畔卻傳來了覃寶山閑話家常的話語聲。
“我原本想請福伯來給你看看傷口,不巧福伯出診了,一直沒回來。我只好自行拿了幾貼膏藥,留了字條,等他回來再替你看看。哦,對了,福伯就是咱靠山村唯一的草藥郎中,大毛病他雖然治不了,尋常的頭疼腦熱,跌打損傷還是挺拿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