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這不是之前仲兄總是派家中府醫(yī)去給東奏史的夫人診脈賜藥嘛,醫(yī)師也總說東奏史與其夫人琴瑟和鳴、恩愛非常,聽得多了,也就有幾分好奇。”
想瞧瞧能讓陸伯言如此情深不許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樣的女子。
“瞧見了?”
孫安的語氣里帶了兩分不屑,“原以為會像二嫂這般國色之姿,今日一見,卻不覺有什么特別的。”
她早就聽說了,王氏的出身也不高。本以為出身不高,總該是容貌過人吧!可王氏容貌平平,甚至也看不出什么過人之處,實在令她大失所望,失望之余又有幾分挫敗和不甘。
喬瑋卻微微皺眉,從這語氣之中聽出了些許異樣,“王夫人出身不顯,容貌或許也不夠驚艷,卻是個坦蕩、溫和且堅韌的女子,她腹中自有天地,非與之深交者不可得知。”蘅蘭樓背后的確是陸遜負(fù)責(zé)打理,可那些能為蘅蘭樓打開知名度的精致又繁雜的首飾卻都出自于這個王夫人之手,若非她嘔心瀝血地付出,只怕陸遜在陸家也難有出頭之日。
當(dāng)日喬瑋在蘅蘭樓與她匆匆一面,旁人或許看不出來,但喬瑋也是匠藝中人,如何看不出王夫人那雙手布滿雙繭的手如何而來的。
而且比起男子,只有女子更知道女子會喜歡什么。
孫安很是詫異,喬瑋竟然會為了這么一個不起眼的王夫人說話。
“人皆言,‘貴易交,富易妻’,可各家到底前程如何,誰也難以預(yù)料。因此更可見‘糟糠之妻不下堂’之恩義難得。”喬瑋深深地看了孫安一眼,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何況容貌如入門之磚鑰,或可得一時恩愛,卻難成就一生之不棄。若想護(hù)住夫妻一世之情,更仰賴同心同德的默契、肝膽相照的義氣、不離不棄的恩義。在這些面前,容貌便不過是過眼之云煙,轉(zhuǎn)眼便會消散。”
孫安很少見到喬瑋神情如此嚴(yán)肅同她說話的模樣,雖然話說得不重,卻猶如一柄重錘,狠狠砸在她的心里,令她不免有幾分心驚膽戰(zhàn)。
或許喬瑋是看透她的那點小心思了吧。
孫安臉漲紅起來,小聲囁嚅道,“我知道了。”
袁瑯瑯見場面有些嚴(yán)肅,忙笑著打圓場道,“我瞧著你是真的越來越有長嫂如母的樣子了。那蓮子再不撈起來就該煮糊了。”
喬瑋連忙將爐子上煮著的蓮子撈起,大家分著吃個新鮮熱鬧,還不忘留了一分,讓幼燁帶回去給還未出月子的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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