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很駭然,因為她明明是第一個就被打暈的人。
“你怎么連個人都打不暈!”幾人中的老大質問。
“不可能,我用了力了。”
“那怎么會醒?還醒得這么無聲無息。”
駭然過后是解決問題,他們人數(shù)多,又都是訓練有素的大男人,一個嬌小的娘們有什么可怕的,一次打不暈,再來一次。這么一想頓覺得這娘們有點傻,同伴都被打趴下了,她一個人能成什么事,不如裝暈,等他們走了也能叫醒伙伴,繼續(xù)上路。
“你們誰去對付她?”
“我可不去。”
“我也不去!”
老大發(fā)話了,“那你去,剛才就是你動手打暈她的。”
“去就去!”
莊流裳不關心這些,只想趕緊上山頂通過考核,“對付一個女人這么墨跡做什么,留他一個好了,其他人護送我去山頂。”
這該死的地方,她已經受夠了。
出錢的是老大,她說什么是什么。
“沒問題。”老大踢了伙伴一腳,“趕緊去,回頭跟上。”
“好的,老大!”
留下的人挺壯實的,對著妖嬈捏著指骨,捏得咯噠響,“小姑娘,讓哥哥好好教教你……”
其他人哄笑,完全沒將妖嬈放在眼里,將扎營地的糧食搜刮完就準備走了。
“誰準你們走了?”
幾人一愣,這娘們還挺橫的啊,回頭看看她,依舊維持著剛才的姿勢,但不拋石頭玩了。
他們都是軍隊預備團里出來的人,都很年輕,二十一二歲的年紀,年少輕狂啊,判斷事務一根筋,一點沒察覺到妖嬈并不是個普通人。
“你啊,真是笨,裝暈多好。”
“呵,就你那點力氣,還好意思讓我裝暈?我可沒那善解人意的情操。”
她一早就防著莊流裳了,也知道這幾個人一路尾隨,受過專業(yè)訓練的就是不同,懂得出手要尋找適合的時機。這時機算的也不錯,只可惜沒算對人。
知道他們會在扎營的時候下手,她就將計就計裝睡,等著他們上門。
她伸手摸摸后頸,那一記手刀,跟撓癢似的。
哎,不夠看。
“給你臉不要是嗎?好,哥就讓你看看厲害。”
“厲害什么,光打嘴炮了,也沒見你動手。”
“臭娘們!”他握起拳頭沖了過去。
妖嬈歪了一下頭,拳風擦過,連她的頭發(fā)都沒碰到。
男人愣了愣,接著又是一拳。
依舊沒碰到。
她用小指掏了掏耳朵,“這就是你的厲害?”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打不到?”
她搖頭嘆氣,“你啊,還得多練練,下盤倒是挺穩(wěn)的,不過出拳的速度不夠快。”她對著自己的小拳頭哈了口氣,“看好了,要保證對方躲不過,至少這個拳速。”
白嫩嫩的小拳頭比風還要快,等他看到拳頭的時候,已被擊中,就像被鐵榔頭砸到一般,鼻骨斷了,鼻血噴發(fā)。
他跪倒在地,眼睛發(fā)黑,鼻血滴答滴答地落在雪地里。
妖嬈甩了甩手背上的血漬,“看到沒有?這才叫拳頭。你那叫撓癢。咦?怎么不說話了?悶了?”
說什么話,鼻骨斷了,疼痛爆發(fā),他眼淚汪汪,五官扭曲。
看到這一幕,老大急吼了一聲,“這女人……這女人不是普通人!”
妖嬈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裝睡也不是好裝的,睡得她腰酸背疼。
莊流裳的臉色大變,躲在一群男人后頭大叫,“你們還愣著干什么,上啊!”
妖嬈沒說話,只是笑,笑得讓人頭皮發(fā)麻。
四個男人一擁而上,一個女人而已,再厲害也不可能打贏他們這么多人。
咻咻……
什么東西!?
天太黑,篝火只是殘火狀態(tài),視線難免不清,但有東西朝他們飛了過來。
“啊!我的腿!我的腿!”
沖在最前頭的一根,噗通一聲倒在地上,仰著身體抱著腿,膝蓋正汩汩流血,仔細看膝蓋正中央有個血窟窿。
同一時間,他身旁的人也是,左腿膝蓋被什么東西穿骨而過,已不能行走。
“我的膝蓋碎了!”
“是槍!這女人有槍!”
“不可能的。考試前都有安檢,她不可能有槍。”
當然不是槍!
她走出陰影,右手把玩著小石子,石子很小,玻璃彈珠的尺寸。
老大注意到她先前就一直在玩這些小石子,剛才有五顆,現(xiàn)在只剩三顆了,另外兩顆去哪了?
兩顆……
兩個倒地的人……
他如墜冰窟,渾身發(fā)冷。
“還有三個……”拋弄石頭的手停了,視線正好看向老大。
“不,不,你別過來!”他瞪圓了眼睛,冷汗如雨。
咻……
石子飛射,如破風的子彈,精準地穿過老大的右腿膝蓋。
雪地又多了一抹新鮮的嫣紅。
五個男人,倒了三個,剩下兩個跌坐在地上,撲騰著腿往后退,臉色和雪一樣白。
他們第一次看到有人彈飛石頭就能擊穿腿骨。
妖嬈誰也沒放過。石子放在食指的指甲蓋上,用拇指蓋上,然后一彈,石子飛射出去,熱血飛濺,雪地上紅白分明,點點滴滴。
男人都解決完了,就剩下莊流裳一人了。
她已從狼身上跌了下來,狼狽地在雪地里滾了一圈,爬起來躲到狼身后,她有三頭狼,這女人再厲害也抵不過機器,她握著手中的遙控器,“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噴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