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還頂嘴。”四老橫腿掃了過去。
九歌立刻接招,兩人不由分說地就打了起來。
“這父子怎么說打就打?”排位第一的大長老長得像彌勒佛,瞇著眼睛,捧著肥嘟嘟的肚子挪地方。
二長老與五老長得很像,是姐妹,但脾氣一點不像,嘿咻一聲飛過去,往四老的腦門上拍。
四老摸著腦門嚷道,“二姐,你打我干什么?”
“九歌沒說錯,找不到丫頭都是你的錯。打草驚蛇,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我也是著急啊。”
“著急有屁用,現(xiàn)在好了,丫頭擺明了和我們玩捉迷藏。”
大長老發(fā)話了,“行了,吵了丫頭就能回來嗎?九歌,你出去找,一個人行動,動靜小。”
“九歌明白。”
四老回到位置上坐下,問道:“聽說外頭又有人查我們了?”
滄海鳳淵是夜氏一族的大本營,世代居住,但在外頭夜氏也有不少族人以另外的身份生活著,他們對外不姓夜,參與各種職業(yè),工作是搜集世界上的情報,建立和維護與滄海鳳淵的聯(lián)絡(luò)網(wǎng),還有一部分專門負責(zé)經(jīng)商生財。
這幾日外頭來了聯(lián)絡(luò),說是有個人一直在雷暴云團附近溜達。對于要查夜氏底子的人,他們會特別小心。
“什么來路?”大長老問。
九歌回道,“世府的人!”
“一年多前那場招親局不是打消他們的疑慮了嗎?怎么又來了?”
夜氏族群的宗旨是低調(diào),低調(diào),再低調(diào),但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身的道理,樹大招風(fēng)啊,總會被有心的人盯上,夜氏不喜歡攪混水,只想安于一隅,逍遙快樂地日子。
一年多前,聯(lián)盟將腦筋動到了夜氏的頭上,想方設(shè)法打探夜氏,為此五位長老布了個局,大張旗鼓的給宗主招親,其實就是唬弄人,唱了一出很不上臺面的戲,騙了一群政界大佬。那次以后,聯(lián)盟的人就從11區(qū)銷聲匿跡了。沒想這次又換世府的人了。
二長老用手里的絹扇狠狠地敲了敲扶手,“當年就不該幫尉遲家上位。哼,人的野心只會越來越膨脹,出了11位總統(tǒng)了,還不知足。難不成想當皇帝嗎?”
“這種陳年爛谷子的事情,二妹你就別提了,那是尉遲家初代的事,都幾百年了。老祖宗會幫他,必定是知曉他的為人,再者這位尉遲家的初代總統(tǒng)是和我們定了約定的,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提及我們夜氏。我琢磨著可能不是尉遲家授意的。尉遲清河的總統(tǒng)位置坐得很穩(wěn)啊,最近又和聯(lián)盟和解了。沒道理還會找上咱們。九歌,對方是什么身份,查清楚了嗎?”
“顏家。”
“內(nèi)閣官房長官的那個顏家?”
夜氏的情報四通八達,對于世府的人和事,他們非常清楚。
這內(nèi)閣官房長官相當于政府秘書長,可以代理總統(tǒng)職位,算是第二把交椅。
九歌點頭,“大長老放心,已經(jīng)處理了。據(jù)情報回復(fù),打探我們的是一個叫顏離浩的男人,是現(xiàn)官房長官顏暮林的兒子,好像是聽了幾則傳說,對我們很好奇,特地過來看看。”
“探秘冒險咯?”
“嗯。所以屬下沒有大動干戈,只讓外圍的護衛(wèi)隊小懲大誡,弄翻了船。”
“既然是探險,估摸著過兩天就會回去了。你讓護衛(wèi)隊盯緊點。”
“明白。”
五老哭哭啼啼道,“九歌,你什么時候出發(fā)?”
“明日就出發(fā)。”
“多帶點錢。還有甜點。丫頭喜歡的你都帶上。我真怕她餓壞了。”
“五妹,你怕什么,真沒錢,搶銀行啊,以丫頭的身手……哎呦,二姐,你做什么又打我?”
二長老恨不得打爆他的腦袋,“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你看把五妹嚇的……”
五長老已經(jīng)嚎啕大哭了。
四長老摸摸被打腫的腦門,“五妹,我就隨便說說,真要搶,早搶了。要搶了倒好了,我們就能知道丫頭在哪了?”
大長老問道:“九歌,你可想好了要去哪里找?”
“屬下已經(jīng)想到了一個地方!”
搶銀行?
某人還真想過。但基于逃票差點被槍斃,她認為壞事應(yīng)該少干。
錢呢,的確是花光了,但天無絕人之路,她發(fā)現(xiàn)了一張長期飯票。
夜晚的暗巷,永遠是犯罪的滋生之地。
“把錢交出來?”男人的聲音,非常兇狠。
“滾開!”
“臭小子,不要命了是吧?”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別以為你們?nèi)硕啵揖蜁隆!?
“大哥,這小子冥頑不靈,我們搶了再說。”
晚上11點,張凡抱著剛從ATM機上取出來的錢,被三個流氓圍堵在了巷子里。
“兄弟們,上!”
三對一,就算他是個很會打架的人,也沒什么勝算,對方是練家子,且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地痞流氓,出招非常狠。
他很快被打得滿臉是血,潔白的廚師裝像沾到了番茄醬一般,紅的東一塊,西一塊,他縮到了墻角抹去止不住的鼻血,依舊死死地抱著懷里的錢袋,這些錢是店里用來買菜的錢,足足兩個月的菜錢,若是被搶走了,店就要開天窗了。
“我跟你們拼了。”
“大哥,捅死他算了。”
為首的老大揚起了白森森地尖刀。
張凡無法反抗,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喂,要不要幫忙?”
柔軟的聲音突然響起,墻角的一堆紙板箱里起來一個人,就在張凡的身后。
張凡嚇了一跳,“你……你是誰?”
“過路的人。小廚師,你是不是需要幫忙?我可以幫哦。”
張凡不認為大半夜躺紙板箱里睡覺的流浪人士能幫到他,何況這流浪人士看上去身板很嬌小。
劫匪劃著刀子耀武揚威道,“臭要飯的,快滾開,沒你的事!”
臭要飯這個詞,夜妖嬈不喜歡,但她現(xiàn)在的模樣的確會引起這個誤會,衣衫襤褸,全身臟污,頭發(fā)亂得像鳥巢,她咳嗽了一聲。
張凡非常感謝她的仗義,但對方是三個壯漢,他都打不過,她又能如何,“你快逃!刀子不長眼的。”
“沒事,沒事,我說……要是我救了你,能不能請我吃飯?”她肚子很餓啊。
“啊?”
“吃飯!懂?”她做了個吃飯的動作。
張凡一臉懵。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懂了啊。好了,你閃開。”
“喂喂……你這是送死啊。我不能讓你死。你住手,住手。”
夜妖嬈想,這小廚師真夠話多的,拽著她的手不放,叫她怎么教訓(xùn)人,她唰的一聲指向天空,“小廚師,快看,天上有流星……”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張凡反射性地順著指頭抬起了腦袋,抬頭后,臉比剛才還懵,這時候看毛個流星啊!
“喂喂,你還是快……”
他低頭的剎那,一陣勁風(fēng)刮過,吹得他睜不開眼,等睜眼時,三個劫匪已倒地,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月光下她拍了拍手,笑瞇瞇地看著他,“好了,解決了,請我吃飯吧!”
張凡,19歲,臉懵3次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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