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半月后,聯(lián)盟首府金家的二小姐與世界政府總統(tǒng)尉遲清河的長子訂婚,結(jié)婚典禮訂在來年的四月八日,這就意味著世界政府和聯(lián)盟政府摒棄了前嫌,達成了和解,長達150多年的紛爭就此落幕。
消息一出,震驚全球,各路消息滿天飛,刷屏刷到雞窩里的雞都看懂了消息,毒氣襲擊后已慢慢開始恢復生機的東郡人民最高興,因為這不只是和解,更是認錯的態(tài)度,媒體關注的重點也在此,各種贊揚世界政府和聯(lián)盟政府的這一決定。
為了進一步體現(xiàn)和解的誠意,世界政府開放了中央?yún)^(qū)域的九所高等軍校,取消了嚴禁聯(lián)盟政府成員不得入讀的規(guī)矩,而聯(lián)盟政府也將輸送高級將領和技術型的授課人才與世界政府一起培養(yǎng)軍隊的未來之星。
這一舉措比訂婚更振奮人心,代表了兩方軍隊的融合,不再分彼此。
接連兩個重磅消息在全球范圍刷屏,熱鬧程度堪比新世紀的來臨,和平的鐘聲仿佛已在每個人的內(nèi)心敲響。
可是有人不這么認為。
什么訂婚和解?
什么軍隊融合,不分彼此?
真要和解何必那么大費周章,聯(lián)盟政府宣布解散不就行了?一山豈能容二虎。
嘖嘖……做戲而已。
不過,做得也夠出色的,東郡的民怨被徹底平復了。
至于軍校,應該是聯(lián)盟政府不想吃虧,提出的聯(lián)姻條件。開放軍校,一視同仁的招生,乍一看未來的軍隊成員,不管是世府軍的,還是聯(lián)盟軍的,都算是同門師兄弟了,彼此知根知底,指不定還是睡上下鋪的鐵哥們關系,再惡交也惡不到哪去吧?可是軍令如山,各為其主,友情這東西算個屁,讓你殺誰就得殺誰啊。
聯(lián)盟在軍校培養(yǎng)的資源上本來就低于世府,這是借別人的山頭培養(yǎng)自己的軍中主力啊,世府不可能看不出來,怎么會輕易答應?這不是找死嗎?
尉遲清河這個總統(tǒng)是怎么當?shù)模?
還是說有什么貓膩?
她不解,塞著糖葫蘆的腮幫子鼓了鼓,歪著腦袋在思索。
“喂,你是誰啊,怎么坐在別人的屋頂上看報紙啊。”
世界十三區(qū)東郡的一處居民區(qū)域,一棟三層別墅的小樓上,洗完衣服的大媽上天臺晾衣服,晾到一半,看到地上有個人影,抬頭一看,竟是個年輕的姑娘坐在自家的屋頂上吃著糖葫蘆,看著報紙,模樣愜意得不得了。
“哎呀,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喂喂,你到底是誰啊?又是怎么上來的?”見她站起來,大媽急著追問。
小別墅是自家建的,從外頭根本不可能上得了屋頂,就是她這個主人也是要從另一邊的露臺架個梯子才能爬上去。
她吞了最后一顆糖葫蘆,笑嘻嘻地說道:“不好意思,路過這里的時候累了,所以上來休息一下。”
“休……休息?”中年大媽一臉懵。
“好了,我休息夠了,該走了。”她站起身伸了伸懶腰。
大媽發(fā)現(xiàn)她只穿了一件男士的白襯衣,又大又寬,明顯不合身,還露著一雙筆直纖細的腿,從她下面這個角度看,似是沒穿褲子,這要是是大清早在自家的房間里,倒是顯得挺慵懶的,可她是在屋頂上,還是別人家的屋頂,如此不修邊幅,就不是慵懶了,似是精神不正常啊。
大媽見她走到屋頂?shù)倪吘墸匠瞿X袋瞅了瞅下面,像是要從那里下去,可那里沒有任何可以提供攀爬的東西。
“喂喂,你要干什么?”她不會是想跳下去吧。
她眨眨眼,飛散的發(fā)很厚很長,遮了她的面容,只余一雙璀璨的黑眸,“下去啊!”
十三區(qū)的東郡是很富足的大城市,居民區(qū)域都是高檔小區(qū),建的都是小別墅,鄰里間離得相當遠,又是工作日,看不到什么人,她剛才就是從這下面上來的的。
“我這可是三層的小別墅……屋頂離地可有15米啊……”
“我知道!”她不覺得這是問題,笑著對大媽道,“謝了!”
話落,她縱身一躍。
大媽嚇傻了,整張臉青白一片,扯著嗓門對著屋里喊,“老公,快報警啊,有個神經(jīng)病從我們家屋頂跳樓了……”
“誰……誰跳樓了。”中年大叔拽著褲腰從屋里奔出來,一看就知道剛剛在上廁所。
“一個年輕的姑娘……”大媽臉白的指了指陽臺下面。
兩人趕緊往下看,這跳下去肯定摔個稀巴爛,要出人命了啊,大叔趕緊掏手機撥打110和119。
可是那姑娘輕巧地落了地,好似一只蝴蝶飛停在了花瓣上,落地后還笑瞇瞇對夫妻倆招手,然后背著手輕快地走了。
兩夫妻震驚得全身僵直在陽臺上,過了幾分鐘才轉(zhuǎn)醒,齊齊跑下樓,來到她落地的地方,仰著頭望著自家的屋頂,這真的是有15米高啊……
“找到宗主了!”墻角有個戴著大墨鏡的人影對著對講機道。
對講機清晰地回道:“在哪?”
“東郡D區(qū)的居民住宅,甲15—8號。宗主剛才從屋頂跳了下來……”
靜默三十秒……
對講機的麥克風響起陣陣咳嗽,“咳咳咳……”
“隊長,您沒事吧?”
“沒,沒事,你再說一遍地址……”
“東郡D……”報地址的聲音停了,拿著手機的人汗滴如雨落地看著蹲在高處睥睨他的人。
“東郡D……后面呢?”
握著對講機的手抖了抖,遲遲不敢回答。
她微笑著,“說啊,怎么不說了?”依舊是寬松的白襯衣,領口有點大,露出漂亮的鎖骨,衣擺下是一雙大白腿,陽光無限好,景色很養(yǎng)眼。
“宗……宗主……”人影恭敬地單膝跪地。
她伸手將對講機奪了過來,關掉了電源,把玩了一會兒后,一上一下的拋接玩,“誰讓你們出來找我的?九歌?蓮見?”說完,她搖搖頭,“不對,他們不敢……”
“是……長老!”
“哦!原來是這幫老東西。”
“宗主,您出來兩個多月了,該……該回去了!”
“急什么?”她支著下巴,看上去相當無所謂。
“您這一路風餐露宿的……”
“我覺得挺好的。”她將對講機扔了回去,“別再跟著我了。”
“宗主,您要是不回去,那……那屬下只能得罪了……”他雙拳緊握,放在腰側(cè),一副開戰(zhàn)的架勢。
她莞爾一笑,“要跟我打?”
“不!”因為肯定打不過,但是他有其他的辦法,深吸一口氣,鼓起丹田,狂吼一聲,“宗主在這里啊!”
回音陣陣,迅速席卷整個D區(qū),頓時十幾個人影從四面八方涌來。
她一看,有點呆,而后笑了笑,“人還挺多的……看來我的蹤跡還隱匿得不夠完美。”
“宗主真的在這,快!”
一群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撲了過來,都是壯漢,都是夜氏一族最善戰(zhàn)的冥鳳組。
但是……五分鐘后,全體口吐白沫,圈圈眼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她拍了拍手,準備溜了,走了幾步,又倒退了回來,瞥了一眼地上的冥鳳組,果斷蹲下搜身掏錢包。
搜刮了一圈后,她掂了掂最厚的一只錢包,“嗯,有錢了,買件衣服,省得再被人當成神經(jīng)病。”
她蹦蹦跳跳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