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魚懊惱的低嘆一聲,她還以為這任務(wù)很好完成,怎么他就不喜歡按摩呢?
蘇瑞寅看著她那皺緊的黛眉,無聲笑了笑,這個奴才真真是個有意思的,方才只是幫他脫個里衣便狂流鼻血,這會兒就又想著幫他按摩,就不怕鼻血滴落到他的床榻上?
“奴才略懂一二。”蔣小魚收斂了心思,不卑不亢的道。
“那你過來陪本王下上一盤,若是贏了,本王重重有賞,若是輸了……”蘇瑞寅故意一頓,“韋總管平日里忙著的那些事本王自然知道,往后也就不用抽什么簽了,就由你貼身伺候著本王吧。”
蘇瑞寅的話說的輕飄飄的,可是卻令蔣小魚脊背生寒,她眉峰緊擰。贏了得了賞賜,可難免不被王爺記恨啊,輸了往后就得貼身伺候著,這不是得要她命嗎?雖然她是想討好蘇瑞寅,可是這俗話說“伴君如伴虎”,指不定哪天她就得被拉出去咔嚓。
心里快速轉(zhuǎn)了幾圈,便在案幾旁站定,自棋盒里捏了一粒白子,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此時白子已將黑子所排成的長龍困住,黑子形勢危急,乍看下去,黑子根本沒有絲毫勝算,不過倒也并非全無勝算。只要黑子落于棋盤中間,那么黑色的長龍便會對白子形成合圍之勢。
蘇瑞寅輕輕瞟了她一眼,只等著看她會怎么落子。
蔣小魚狡黠的勾了勾唇,對上蘇瑞寅幽深的目光,將白子往左下方輕輕一落,看似非常隨意,蘇瑞寅卻是眸帶贊許。看似隨意落子,卻能截?cái)嗪邶埖凝堫^,龍頭被斬,白子便可跳脫出去。
蘇瑞寅看著她的落子,便猜測著這個小太監(jiān)的棋力不低,但是究竟高到什么程度,那還得再試試。好整以暇的將棋盤上的黑子一粒粒的收于棋盒里,“我們重新對弈一局。”
此刻夏風(fēng)吹入室內(nèi),帶來外邊馥郁的花香,蘇瑞寅執(zhí)黑率先落子,而后才將幽深的目光移到蔣小魚的臉上,這張臉清秀絕倫,凝思中自有一種靜謐的安寧之美,若不是知道此人是自宮里出來的,他都要以為是個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