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聲,書房里蘇瑞寅唇角掛著一絲不可自察的笑意,敢在他的書房外弄這么大動靜的奴才,他還真是頭一個,這小太監(jiān)真是個有意思的。
起身,吹熄燭火,開門……這一系列動作,蘇瑞寅完成的有如行云流水,既有武將的威風(fēng)霸氣又有一股渾然天成的高貴優(yōu)雅。
蔣小魚看到蘇瑞寅走了出來,忙提了燈籠跟了上去,順著回廊走了一會兒,便到了蘇瑞寅的寢殿。
此時寢殿早就掌了燈,因為不喜人多,是以寢殿有些空,只有兩個值夜的宮女侍立在殿外。
見蘇瑞寅走來,兩個宮女忙垂眸屏息跪下行禮,蘇瑞寅不發(fā)一語的揮了揮手,深邃的眸眼充滿興味的掃了一眼正暗暗打量著寢殿環(huán)境的蔣小魚。
此刻的蔣小魚完全沒有注意到蘇瑞寅灼灼的目光,自她一踏入這間寢殿的時候,眼睛便看直了,漢白玉鋪地,翡翠做珠簾,多寶格上的各種奇珍異寶,墻上的名家字畫……但是最吸引她目光的是那鋪在榻上的一張銀白色虎皮。
竟然沒有一點(diǎn)兒利刃刺穿皮子的痕跡,難道這個忠義王也有武松赤手空拳打虎的本事?暗暗咂舌,這個忠義王還真是個人物,難怪會被人稱為血修羅。
“過來。”蘇瑞寅宛若星辰的深眸一瞬不瞬的凝注在蔣小魚的臉上,聲音冷淡的對她道。
正在偷偷研究虎皮的蔣小魚身子一緊,忙看向蘇瑞寅,擠出一絲假笑:“王爺,喚奴才有何吩咐?”
蘇瑞寅臉色平靜,令人難辨喜怒,此刻橘黃的燭火打在他俊逸的臉上,令他剛毅的臉部線條多了一絲柔和。他微微蹙了下眉,薄唇微啟:“過來給本王寬衣。”
“寬、寬衣?”蔣小魚訝異的驚呼出聲,她清楚的記得小福子說忠義王不喜歡別人的隨意觸碰,之前那個萍兒不就是因為多看了他一眼就被杖斃了嗎?
這聲音委實突兀,蘇瑞寅眸子危險的瞇了瞇,語調(diào)降低了些許,“怎么?還需要本王再重復(fù)一遍?”
蔣小魚頓時頭頂黑線,慢慢走上前,她的身量嬌小,站在蘇瑞寅的面前,不得不踮起腳尖,才能夠到他領(lǐng)口的扣子。
看著她因為緊張而變得紅潤的臉孔,以及那臉上的幾個被蚊子親吻過的紅紅印記,蘇瑞寅薄唇有些玩味的上揚(y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