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一緊,下意識的身子一矮,同時迅速轉(zhuǎn)身把戰(zhàn)術手電和手槍都對準了身后。.
“別開槍!”
我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仔細一看,面前的人卻是老張。
我松了口氣,問老張怎么會在我身后,不是讓他在門外等我的嗎?老張卻說他聽到我踹玻璃的聲音,以為我出了事,慌忙翻墻沖了進來。
我來不及和老張多說,慌忙往樓下跑,剛剛那個騎在木驢的人從露臺騎著木驢一起跳了下去,為什么沒有發(fā)出聲音?而且院子里也沒有人?
老張不明里的跟著我跑下了樓,院子里還是什么都沒有,我再次抬頭看了看露臺的位置,還是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我把剛剛的事兒和老張說了,老張頓時臉色一變,拉著我要往外走。
“老張你干嘛!這個地方明顯有問題,我們還沒查完呢!”
我甩開了老張的手,老張卻一副很緊張的樣子:“小王!我知道你不信鬼神,算里面真的藏著兇手,他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對方的手段那么詭異,太危險了!”
老張的理由明顯有些別扭,他是真的被那些看似詭異的伎倆嚇住了。我沒有和他爭辯,卻堅持要把這棟房子搜一遍,既然老張不愿意進去,讓他守住門口,同時盯著院子里的情況。
老張拗不過我,只好苦著臉守在院門口,同時緊張的四處張望,右手牢牢按著腰間的配槍。
我舉著戰(zhàn)術手電端著手槍再次進入了那棟二層小洋樓里,每一個角落每一間屋子都仔細搜查了一番,卻依然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我無功而返回到院里的時候,老張已經(jīng)聲音都不太自然了:“小王啊,現(xiàn)在咱們總該回去了吧!”
我無奈的點點頭,院門掛了鎖,我們只能選擇再次翻墻出去。老張年紀大了,我托著讓他先爬了去,等他落地后才翻墻頭。
院墻其實不高,對我來說沒有任何難度,站在院墻直接能往下跳。然而在我剛剛跳出墻頭的瞬間,轉(zhuǎn)頭一瞥卻看到院里有一個人,正騎在木驢看著我!
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即便有月光也看不清那個人的樣子,只能模糊的看個大概,應該是剛剛我在露臺看到的那個人!
然而看到他的時候我已經(jīng)起身跳了下來,只是在身子落下前匆匆瞥了一眼。
我心里一緊,剛落地還沒站穩(wěn)身形轉(zhuǎn)身再次爬了墻頭,然而院子里還是那些木料和半成品之類的東西,并沒有我我看到的那個人。
“小王!又怎么了?”
老張站在墻下看著我,語氣已經(jīng)帶著懇求的意味了。我說我好像又看到那個人了,老張頓時一哆嗦,忙說我不是不信鬼神么?既然真的是人怎么可能一下子沒了還一點聲音都沒有?肯定是我看錯了。
我心里也不太確定剛剛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再看老張的樣子,只得再次跳下墻頭準備回去。
老張年紀大了,有輕微的心腦血管病,再讓他這么緊張下去我怕他身體會出問題。
回到d市已經(jīng)快到凌晨十二點了,我讓老張先回去休息,自己回警隊報備。
回到警隊辦公室里已經(jīng)沒人了,老楊正好從技術部出來,顯然是剛剛加完班準備回家。一見我回來了立刻又轉(zhuǎn)身回辦公室給我拿了一份件出來,張翠華的尸檢報告出來了。
我做完報備后拿起尸檢報告看了起來,立刻覺得眼前一亮。
張翠華的尸檢報告其實和陳老太的大同小異,致命傷同樣是胸腹部的木棍創(chuàng)傷,體內(nèi)未發(fā)現(xiàn)殘留藥物,而且死者同樣沒有掙扎過的痕跡,法醫(yī)推斷應該是在無意識狀態(tài)下被殺害的。如睡夢或者昏迷。
引起我的注意的是張翠華胸腹處的創(chuàng)口正好是肝臟的位置,而她的肝臟同樣缺失了!看到這里我?guī)缀蹩梢源_定,兩具尸體的肝臟都不見了肯定不是巧合,是兇手出于某種目的故意取走了她們的肝臟!
而張翠華的尸檢報告里還有一條信息引起了我的注意,在她的指甲里發(fā)現(xiàn)了微量的殘留物質(zhì),經(jīng)過對正是和那張信紙同樣的材質(zhì)!
而且里面還有少量的碳,也經(jīng)過對確定為墨水。仔細對照后技術部確定張翠華鞋子里的那張信紙沒有指甲留下的劃痕,也是說張翠華指甲里的物質(zhì)并不是來自那張信紙,而是其它的信紙!
但目前只找到了一張信紙,還是張翠華刻意藏在鞋墊里的,那么本應存在了另一張或者幾張信紙呢?最大的可能是被兇手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