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想說迎合秦嶺的話,我也希望能有你的陪伴這句話已經(jīng)到嘴邊,可他還是沒有說出來。不是他不喜歡秦嶺,而是想給自己一個冷靜期,他知道秦嶺家庭背景應該不凡,自己一個農(nóng)村出來的娃和她在一起是有高攀的嫌疑,也是在大學的時候,他為什么選擇李冬梅而沒有選擇秦嶺的原因。
秦嶺聽到陳明浩的話,心里有一點點小小的失落,但很快平靜了,“我以后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當然可以,我找個筆把電話號碼寫給你。”說的陳明浩就要去找紙和筆。
“別找了,你的電話號碼我早已早已經(jīng)有了,是李松林告訴我的,只是從來沒有給你打過。”秦嶺看著他著急忙慌的找紙和筆,笑著說道。
由于時間關(guān)系,加上旁邊李松林他們幾人在那里等,兩人簡單的說了幾句就分開了。
李松林見他們過來,調(diào)侃的說道:“你們倆有啥話以后慢慢說,今天太晚了,秦嶺,你要回省城,就不用繞道送我了,今晚上在明浩這里住一晚,好長時間沒跟他擠在一塊,順便也和他談談心。”
秦嶺在眾人的送別下,不舍的離開了沙灣鄉(xiāng)。
從此刻起,沙灣鄉(xiāng)這個小鄉(xiāng)鎮(zhèn)已經(jīng)在她心里打上了烙印,因為這里有喜歡的人,雖然陳明浩沒有明確的答復自己,但他也沒有拒絕自己。
秦嶺走了,剩下的四個人也各自回去了。
“慶玲,你今晚上怎么一句話都不說呀?”和陳明浩他們分開后,陳美霞邊走邊和鐘慶玲說著話。
“我能說什么呢,你沒看到他又有人關(guān)心了嗎?”鐘慶玲有些氣餒的說道。
“那你也得主動啊,你不主動,更沒希望了。”陳美霞有些生氣的說。
“美霞姐,你也別瞎說了,我又沒有說看上他了。”鐘慶玲小聲的說道。
“你就嘴犟吧,那你剛才還說那些話,你看看今天上午,聽到他的哭聲之后,你的臉色有多難看,明顯是在心疼他。”陳美霞不依不饒的說。
“我是有點心疼他,你不也心疼他嗎?”鐘慶玲反駁說道。
“你敢說你的心疼和我的心疼是一樣的嗎?”陳美霞笑呵呵的說道。
“說不過你,不跟你說了。”鐘慶玲像是被別人踩到尾巴似的,氣呼呼的說完,也不理陳美霞,自己往家里走去。
陳明浩和李松林回到了宿舍。
“明浩,你也不問問我們今天怎么突然到這里來了嗎?”進門之后李松林就說道。
“剛才不是你說的秦嶺要來的嗎?”陳明浩反問道。
李松林見他這么說,知道他想的簡單,主動說道:“是秦嶺主動要來的,你就不想想人家憑什么到你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看你,你就不想知道為什么嗎?。”
其實陳明浩已經(jīng)知道為什么,但是他不能說破,只能裝傻的問道:“那你說為什么呢?”
李松林見陳明浩真不知道,也不賣關(guān)子,開口說道:“李冬梅今天結(jié)婚,沒有請我們?nèi)魏我粋€同學,卻告訴了大學時同寢室的最好的姐妹,那個叫尹菲的女人,你應該有印象吧,尹菲因為和秦嶺都在省城的緣故,畢業(yè)后經(jīng)常來往,成為了好朋友,你們的一些事情,李冬梅也都告訴了尹菲,加上秦嶺又時刻關(guān)注著你,所以知道李冬梅今天結(jié)婚,而結(jié)婚對象不是你,便來到了臨河,找到我,讓我?guī)搅死疃方Y(jié)婚的酒店,幫你小子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你怎么能把他帶過去呢,這不是讓李冬梅很難看嗎?那個張斌也不是善茬,萬一他找你們的事咋辦?”陳明浩盡管心里很難接受李冬梅結(jié)婚的事實,他也想去大鬧婚禮現(xiàn)場,可他跟李冬梅畢竟愛了這么多年,李冬梅為他付出了很多,他對李冬梅心里沒有恨只有怨,所以聽到秦嶺去李冬梅他們結(jié)婚的酒店,他就知道秦嶺為難了李冬梅。
“其實也沒很為難她,只是說了幾句氣話,還是壓著聲音說的,如果不是張斌跳了出來,秦嶺估計連一句狠話都不會說,不過最讓我震撼的是她對李冬梅說的,‘你不要我,要我要讓他成為你們仰望的人,一個高攀不上的人’。這句話太霸氣,看來畢業(yè)這一年多,秦嶺對你還是念念不忘,兄弟啊,抓住機會吧。”
陳明浩聽到李松林的話,心里五味雜陳,他知道秦嶺是在為他出頭,心里很感激他,但同時也為李冬梅難受,他對李松林說:
“秦嶺真不該為難她,和我分手不是她的本愿。她母親為了讓她離開我,用盡了各種手段,先是利用他父親手中的權(quán)利,將我分配到這個全縣最邊遠的鄉(xiāng)里,然后發(fā)現(xiàn)我們倆偷偷摸摸的見面,又是各種的監(jiān)視,軟禁,最后不行就用武力,你能相信嗎?20幾歲的大姑娘經(jīng)常被打罵,是用藤條抽的,一道一道的印子。武力解決不了,又用我的前途來威脅她,如果不和我分手,他們將會毀了我的前程,甚至威脅讓我進監(jiān)獄,那個張斌也三番五次的來找我的麻煩,如果不是鄉(xiāng)里面領(lǐng)導為我出頭,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你說這種情況下,她就是不怕挨打,也得為我考慮吧。你都不知道這一年多我們的日子是怎么過的,我們都是在偷偷摸摸的見面,只要她父母發(fā)現(xiàn)我們見過面,受罪的都是冬梅,罵是輕的,藤條抽她是經(jīng)常性的,他們家里有一條藤條,專門就是用來對付她的,第一次看到她挨打時留下了印記,我就提出了分手,是冬梅一直在堅持,直到她父母和張斌用我的前途來威脅,她才屈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