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樣?我看上的人就是我的,別說打他了,再不識趣,我讓他在臨河,甚至在山南省也沒有立足之地。”張斌狠狠的說道,同時上前把李冬梅摟在了自己的懷里,以示示威。
“說別人好大的口氣,我看你才是癩蛤蟆打哈欠,我們拭目以待,我要看看是他沒有立足之地,還是你沒有立足之地。”秦嶺也針鋒相對的說道。
原來他們聲音還不算很大,只限他們站在這里的幾個人能聽到,隨著張斌和秦嶺互相指責(zé),聲音也越來越大,后面來到的賓客也干脆不進(jìn)去,站在外面看起了熱鬧。
秦嶺和張斌兩人劍拔弩張,張斌身后的幾個小伙子也不友善的看向秦嶺,只是不知什么時候,桑塔納轎車司機,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站在了秦嶺和李松林的身后。
幾個年輕人沒有得到張斌的允許是不會輕易動手的,今天畢竟是個大喜的日子,張斌也不會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
張仁健兩口子也站在那里冷靜的觀察著兩個年輕人,李松林他是認(rèn)識的,市委常委,宣傳部長李華秋的兒子,只是那個女孩他沒見過,聯(lián)想到車子號牌,應(yīng)該是從省城來的,不過他沒有上去干預(yù),只是在靜靜的看著。
“李松林,求求你把秦嶺帶走吧。”李冬梅看見他們劍拔弩張,再加上后來的客人沒有進(jìn)到酒店里,而是在圍觀,懇求的對李松林說道。
這個男青年正是上午給陳明浩打電話的李松林。
他跟陳明浩通完電話沒多久,就接到了秦嶺的電話,讓他帶自己去看陳明浩,只是在他們匯合后,秦嶺非要先來看看李冬梅,李松林不愿意,卻拗不過秦嶺,來的時候他只好簡單的將李冬梅和陳明浩分手的原因講了一下,讓他不要太為難李冬梅。大學(xué)四年,對于秦嶺的個性他還是了解的,一個正直善良的人,一個敢愛敢恨的人,一個愛打抱不平的人,之所以要告訴她,就怕她把全部責(zé)任歸結(jié)到李冬梅身上。
陳明浩和李冬梅之間的事情,秦嶺不是十分清楚,李松林卻是有所了解,他們分手的責(zé)任不全在李冬梅,她只是懦弱了一些,不敢反抗父母,也怕張斌父母和自己父母聯(lián)合起來采取一些不正當(dāng)手段,讓陳明浩丟工作,甚至是進(jìn)監(jiān)獄。反正他們是這么威脅李冬梅的,只是這些還沒來得及給秦嶺說,他們便到了這里。
李松林聽到李冬梅近似哭泣的請求,不忍心的對秦嶺說道:“秦嶺,我們走吧,畢竟是同學(xué)一場,李冬梅有她自己的苦衷,我在路上,慢慢跟你講。”
秦嶺原本只是想來問問李冬梅為什么要把陳明浩拋棄,本沒想說一些過激的話,可看到李冬梅和張斌站在一起,她就有些失控了,聽李松林說同學(xué)一場,才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于是,她看了看李冬梅,說道:“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對,祝你新婚快樂。”
說完,瞟了一眼張仁健夫婦,扭頭就朝大門走去。
張仁健看到秦嶺瞟他了一眼,眼神是那么冰冷,心里隱隱的有些擔(dān)憂,不知為何感覺非常不好,只是在這個時候他不會說出來的。
陳明浩是在下午天快黑的時候才醒過來的。
他是被渴醒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仔細(xì)打量著四周,發(fā)現(xiàn)是在自己的宿舍里,看看自己外衣外褲均已脫去,隨意的丟在了床尾,他就是想不起來自己是怎么回來的。他依稀記得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李松林那小子在跟自己說話,在罵他,旁邊好像還有幾位女士也在說的什么,具體是誰他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
感覺到胃里很難受,嘴里又干又澀,想要喝水,于是搖搖晃晃的從床上下來,走到門口把燈拉開,屋里明亮了起來。他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杯涼開水,也顧不上這么多端起來咕咕的一下喝了下去,胃里和嘴里一下就舒服多了,又走到洗臉盆旁邊,洗了一把臉,整個人頓時清爽了少。
看看窗外,再看看手上的手表,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鐘了,外面已經(jīng)擦黑了。
由于中午只喝酒,沒怎么吃東西,胃里空空的,他想去鄉(xiāng)里的食堂,看崔師傅在不在,去弄點吃的,于是就穿起了衣服往外走。
剛把門關(guān)上,他突然想到,中午好像沒有付錢,想一想今天是元旦,鄉(xiāng)里只有自己一個人,食堂應(yīng)該是不會有人的,干脆去讓餐館老板給自己下碗面條,順便把中午的錢一起付上。
當(dāng)他從宿舍走到前院,看到黨政辦的燈還亮著,還有說話的聲音傳出來,并且這聲音還十分熟悉,一個是同學(xué)李松林的,另一個是自己美霞姐的,只是他們倆怎么在一起呢?
他也沒有敲,直接推開虛掩著的門,看到屋里坐的五個人正在說著話,除了李松林和陳美霞,還有三個人,一個是自己鄉(xiāng)里的同事,團委書記鐘慶玲,一個是大學(xué)的女同學(xué)秦嶺,另外一個中年男人不認(rèn)識。
看到了這一行人,陳明浩也明白了,中午是誰把他弄到宿舍的,又是誰給自己脫的衣服,除了李松林,沒有別人。其他的女同志是不可能為他脫衣服的,哪怕是自己的干姐姐陳美霞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