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餅老者瞇著眼睛,打個眼罩看了王偉、富婆二人的身影慢條斯理的說道:“素聞你為人十分仗義執(zhí)言,這些日子街坊上提起來,都是翹起大拇指,說一聲:‘好漢!’怎么派出所的人會抓你,卻向賣燒餅的窮老漢瞪眼來啦?”
他說話似乎有氣無力,這幾句話卻說得清清楚楚。.
王偉一笑:“犯事兒了。”
老者并不驚訝,也呵呵笑:“那前面那個富婆你打了?”
“不是,狗腿子保鏢……”
警察怒喝:“快走吧,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啦?”
王偉臉色微變,左頰上的肌肉牽動了幾下,隨即又是一副懶洋洋的神氣,說道:“打了一個鳥人。”
忙碌了一天的派出所警察,這會兒仍然有一些人是在所里,空曠的街道上,只有派出所那盞醒目的紅燈,像衛(wèi)士警惕的眼睛在夜色中閃爍。
所長辦公室里,一個人正在看材料,旁邊有個半禿頂老男不知在得吧得吧說什么,那人冷著臉?biāo)坡牱锹牎T酵镒撸鮽サ男睦锞驮接X得有點兒好笑,今生今世,他也曾經(jīng)在這種威嚴(yán)的地方象個人樣威風(fēng)凜凜過,不過是,在鵬城他還是頭一回進(jìn)這種地方。
警察大樓外墻上的警徽映著燈光,非常醒目,王偉的雙腿輕輕哆嗦了一下,富婆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熊樣子,抓住他來這里不是進(jìn)來戴銬子的吧?
他們頭也不回地徑直被帶上二樓,一頭闖進(jìn)派出所長的辦公室。
“陸所長!給你送人來啦!”
王偉他們進(jìn)去時,一個半禿頂老男人正在跟陸瘋子說話,3萬塊啊,現(xiàn)花花的3萬塊。
就在眼前的小茶幾上擺著,從眼前看到的情況上分析,王偉估計這壞家伙只比他們先一步推開了那辦公室的門,進(jìn)門就把大磚頭一樣的rmb杵到卓上,痛心疾首地嚷嚷著:“陸所長啦?反了反了!”
陸所長看見有人進(jìn)來,一愣:“……?”
“敢打畢副經(jīng)理的公子,我兒子也受傷了——他媽的,還有沒有王法啊??!”
這叫嚎聲王偉聽到了一半,王偉清楚,這無疑又是一起被打的流氓案,或許會有幾個猥瑣男已躺進(jìn)了醫(yī)院,這老家伙是拿錢來要打人的命的啊!這情況可以說他是太特么熟悉了……
“你這是干什么,不就萬把塊錢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啊!”陸瘋子所長見幾個110警察把人帶來了,狠狠瞪那半禿頂老男一眼。
冷不通插進(jìn)來,嗡聲嗡氣地沖那人怒了,說:“放下,放下,人不是帶來了嘛,就在樓下,有話好好說。你先出去。”
帶他們來的那個陳警官進(jìn)門就吆喝,辦公室里時間一個人正和另外一個在低聲說話,警察小頭目一進(jìn)去就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回頭沖著一個身著便衣的中年人打招呼。
“好事兒啊!”那人抬頭看看進(jìn)來的幾個人,目光如炬,看了富婆一眼,然后眼神一閃,定在了后面進(jìn)來的王偉身上:“就是這個小子?怎么了?”
“吃霸王餐,喝人頭馬xo還不給錢,就這位!”
“在哪?”
“孫老板的紅唇酒吧。呵呵。她報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