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師父告辭一聲,殷明騎著白鶴拔地而起,飛入了夜空。
丘老目送殷明飛遠(yuǎn),搖了搖頭,踱步走進(jìn)了屋里。
白鶴飛行起來有些搖搖晃晃,還夾帶著“吱吱呀呀”的聲音,速度還過得去,大概有一百五十碼的樣子。
殷明擔(dān)心白鶴會散架,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萬一從這么高的空中栽下來,是必死無疑了。
看來還是這只飛天白鶴品階太低,以后如果掙夠了靈石,一定要換一個品階高一點的坐著才舒服。
搖了搖頭,殷明將心里的郁悶放置一邊,伸出脖子望著腳下滿是燈火,風(fēng)景迥異的城市,心情慢慢好了起來。
飛了四五個時辰,白鶴撲扇著翅膀,輕飄飄地落在了一處荒土坡上。
殷明從白鶴上跳下來,往白鶴身上打了一個法決,白鶴翅膀一收化為巴掌大小,飛入了殷明的手里。
收起飛天白鶴,殷明看了一眼四周,閃身進(jìn)入了坊市中。
這個坊市因為每個月底會舉辦為期兩天的拍賣會,所以今天街道上的修士比平時看起來多出了許多。
殷明先是去了一趟“事務(wù)堂”,交了五塊靈石的攤位費,就在西邊的廣場上擺起了小攤。
將攤布鋪在地上,各種靈符擺上一些,用小石頭壓著,殷明盤膝坐下,靜等著顧客上門。
旁邊那個賣符箓的白胡子老者往殷明這邊冷冷地看了一眼,殷明不以為意,同行是冤家,這點他還是很清楚的。
廣場上許多修士徘徊在每個地攤之間,挑挑揀揀著。
“老板,靈符怎么賣的”一個身穿粗布上衣的大漢,拿起了一枚疾風(fēng)符,向殷明詢問道。
“一枚低階靈符兩塊靈石”殷明熱情地說道。
“搶錢啊,這么貴”粗布大漢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按照市場行情,一張低階的靈符通常都是一塊靈石的。
這小子不會是想靈石,瘋了吧,粗布大漢怪異地看了殷明一眼,絲毫看不出這張靈符有什么不普通之處。
旁邊的白胡子老頭見了,低笑一聲,朗聲說道:“這位道友不妨看下我的靈符,一張一枚靈石,買的多了還有優(yōu)惠”
粗布大漢聽到喊聲,隨即丟下了殷明的靈符,嘀嘀咕咕地走到白胡子老者攤位前。
“給我來五張疾風(fēng)符”粗布大漢毫不猶豫地說道。
“得嘞,我再送你一張”白胡子老者忙不迭地收下靈石,遞給了粗布大漢六張低階靈符,還不忘對殷明露出得意的笑容。
殷明回過臉來,一副并不著急的樣子。
這一天,陸陸續(xù)續(xù)有七八個修士向殷明詢問靈符的價格,都被殷明兩顆靈石的報價給嚇跑了。相反,白胡子老者的生意反而好了許多。
看看時間,殷明嘆息一聲,打算就此收攤。
“等一下,我買幾張靈符”一個身穿藍(lán)色牛仔褂,臉色蠟黃的修士疾步走到殷明跟前,緊張地看了一眼身后,對殷明說道:“給我來兩張疾風(fēng)符,兩張冰針符和一張治愈符”一邊說著,從腰間掏出了五枚靈石放在了殷明的攤布上。
殷明看了一眼此人身后,一個身穿黑色外套,面相陰狠的鷹鼻中年人和殷明對視了一眼急忙別過頭去,裝作無所事事的樣子。
“一共十枚靈石,不過今天開張給你半價優(yōu)惠得了”殷明淡然地收了靈石,將靈符遞給黃臉修士。
“哦,那就多謝老板了”黃臉修士愣了一下,略帶感激地說道。
“不用客氣”殷明微微一笑,然后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嘴角微動地說道:“小心身后之人”
黃臉修士臉色變了一下,對殷明說了一聲感謝,又在白胡子老者的攤位上買了幾張靈符,就急匆匆地離開了。其身后的鷹鼻修士煞有深意地看了殷明一眼,然后朝著青衣修士不緊不慢地跟了過去。
時間不早,殷明又等待了一會兒,就起身收了東西,打算明天再來,這一天交了五塊靈石的攤費,也就掙了五塊靈石,這還是他臨時起了善心才掙來的,算算去掉成本的話,只賠不賺。
為何殷明一張低階靈符要賣兩塊靈石,這自有他的道理,他相信生意一定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