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古麟。
郊外踏春游玩之人,三三兩兩,紅男綠女,俱是滿袖春風(fēng)。
陌上,楚名堂一身白衣正值年少,一頭長發(fā)隨著春風(fēng)洋洋灑灑。
徐老和楚破軍一前一后的跟著楚名堂的步子。
輕風(fēng)拂過,漫天花雨,飄飄零零。
走在前面的楚名堂看著落花,默然伸出一只如玉的手,將那花瓣捉在手中,又是輕輕放下。
“咦,這不是楚家那個廢物嗎“
“對啊,他怎么又出來了。“
“我說你小聲點,別給人家聽到“
不論楚名堂走到哪里,迎接他的無不是無盡的冷言冷語。
然而,楚名堂并不在意,眾目睽睽之下,一片春光之中,楚名堂突然放聲大笑,兩手重重的擊掌。
清脆的掌聲,引得眾人紛紛駐足。
楚名堂一灑廣袖,隨著春風(fēng),長歌起舞,白袍清揚,杏花亂舞。
他好似一只孤高的白鶴,遺世獨立,風(fēng)霜高潔。
清越的歌聲,響徹陌上,似那銀河星流,孤音繞梁,無始無終: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一邊放歌,一邊狂笑,楚名堂已然踏過陌上,長身離去。
“瘋了看來真的是瘋了“
一群人搖著頭,口中喃喃自語,看著楚名堂的目光不禁有些憐憫,當(dāng)然更多的是冷漠。
徐老,楚破軍兩人無奈的相視一下,便快步追上楚名堂的步子。
楚名堂一路放歌,到了楚家大門口,這才清了清嗓子,緩緩邁步走了進去。
“小少爺,大長老吩咐,讓你回來,便去正堂找他。”楚名堂剛進楚家大門,便被一個下人給攔住了。
即便是一個楚家最為普通的小廝,對他這個少爺說話也是這般放肆,他說的是“你”,而不是“您”,尤其是“大長老”三個字咬的很重。
楚家的形勢,楚名堂的地位,單從一個下人的言辭,便不難看出。
“哼本來就想去找他,如此甚好。”楚名堂抬手打發(fā)了下人,又是對著楚破軍與徐老道:“哥哥,徐老,你們先回去吧。”
徐老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快步離去了。他是外人,不方便插手楚族家事。
楚破軍雖然心系弟弟的安危,但還是被楚名堂給打發(fā)了。
楚名堂一聲冷笑,慢慢的朝著楚家正堂而去。
這些年,家主日漸老去,大長老一脈趁機崛起,在楚族之中,大權(quán)在握。
楚名堂自小便于大長老有些間隙。大長老自然沒少找過他的麻煩。
不出楚名堂所料的話,今日大長老尋他,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進了正堂,楚名堂一眼便瞧見一個焦黃面皮的青袍老者端坐在主位之上,不是大長老楚中天又是何人
未等大長老說話,楚名堂便一屁股擠進太師椅里面,又是一只腿高高的搭在茶幾上,這才朗笑一聲,道:“不知大長老找我何事”
大長老看著楚名堂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蛔⌒闹芯褪且粓F火氣:“你還知道回來你看看你,還有沒有一點武者的樣子,楚家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
楚名堂不置可否的嗤笑一聲,并沒有去接話。
楚中天的眼皮子連跳了幾下,一拍桌子,沉聲吼道:“混賬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為了你那個廢物哥哥,你居然連千帆古族也敢得罪真是豈有此理,氣死我了”
“小小千帆,也配稱古族”楚名堂抬手抓起茶盞抿了一口,在他眼里,就是把十大古族給一起得罪了,也算不了什么。
“我呸楚名堂,我命令你現(xiàn)在趕緊去千帆族道歉,事情還來得及。”楚名堂不把千帆族放在眼里,楚中天卻是不敢。他還不知道楚名堂和千帆豪雄的賭約,否則又不知該是怎樣一副嘴臉
看著楚中天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楚名堂心中一陣惋惜,看來真武族真的沒落了,昔日的錚錚鐵骨已然不再
“我堂堂真武古族,豈會與他千帆一個小族道歉要去你去,真是不嫌丟人,楚族的臉都被你們這些人給丟光了”楚名堂看著大長老,嘴里冷笑不已,把楚中天罵他的話給還回去了。
“瘋了,你真是瘋了”楚中天指著楚名堂,直氣的牙關(guān)打顫,你自己死就算了,還想把我們也拉上看來楚名堂是指望不上了:“狂兒,與我備些薄禮,前去千帆族道歉“
楚中天拉著一個年紀(jì)與楚名堂差不多的錦衣少年,就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