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梓醉的一雙桃花眼里滿是水霧,但心里卻聽得真切。她拉著師傅的衣袖,小聲問道,“師傅,可是徒兒又惹了什么禍?zhǔn)隆?
“無礙。”墨白拍了拍桃梓的手,以示寬慰。
但桃梓到底是個明白人,頭埋到低低的,對于百花谷,這下她可歡喜不起來。
接連幾日,桃梓都出奇的勤快,每天天不亮就出門練劍練法術(shù)。一刻也不停歇,累了就趴在隨便哪棵樹下,休息小會兒,然后再起來接著練,不分晨昏。
“桃梓這樣下去,會不會出師未捷身先死”洛弈遠遠的望著桃梓,道,“要不讓師傅勸著點,左不過認個錯,又何妨”
“話不是這么說百花谷這次是多年的積怨,說到底,還是尋真她求不得。”瑾鈺一下就點出了重點。
“唉,還不是師傅的錯”兩人相視一笑,道,“還是好好教導(dǎo)下我們的小師妹吧,來的更穩(wěn)妥些。”
兩人飛身而下,與桃梓過起了招,這一來二去,便到了比試的日子。
那一天陽光柔和,是個難得不錯的好天氣。可在桃梓的心理卻是夜黑風(fēng)高,落不得半點好。
“小桃梓,可還緊張”墨白看著桃梓皺巴巴的小臉蛋,不由問道。
“還好”桃梓不爭氣的撒了個謊,低垂的睫毛出賣了她的心理。
“小桃梓你呀”還沒等墨白把話說完。
尋真的聲音婉轉(zhuǎn)而至,她喚了聲墨白,便飛身而來。一身紅衣,仿佛似那夏日的驕陽,如火般炙熱。
墨白只禮貌性的點了點頭,便不再回話。
“多少年了,你對我,還是這樣的冷淡。”尋真也不惱,只暗自神傷。
“尋真,你多慮了。”墨白的聲音出乎意料的客套,連一根筋的桃梓也覺出了不同。
平日里的師傅,雖然什么禮數(shù)都不在乎,整天就游手好閑的呆在飄渺虛,一點師傅的樣子都沒有。可幾時見過他這么對人。這當(dāng)真是桃梓見到的頭一次。
“罷了,今日我來我不是與你計較這些。我只想問,我們之間的賭約,還算數(shù)嗎”尋真認真的看著墨白,仿佛想從他深邃的眼眸中找出一絲不一樣的情感。回應(yīng)她的,卻只有冰冷。
“自然。”墨白的眼睛像一汪潭水,深不可測。
“好,好。好”尋真也自知失態(tài),別過頭,揮了揮火紅的衣袖,再望了眼墨白,滿含深情的道,“如此這般,即是最好”
“師傅,徒兒怎么覺得,這個賭約,我才是被牽連的。”桃梓撅著嘴,不滿的道,“這尋真上神,怕不是相當(dāng)我?guī)熌锵氙偭恕?
“你這丫頭”墨白無力的搖了搖頭,他只覺得定是上蒼在懲罰他,所以給他賜了這么個徒弟。每日里,平白的總要刺上兩句。
“第一輪,抽簽。”一個青青脆脆的女聲響起,抬眼一看,是個模樣清秀的姑娘,穿著一身花織的衣裳,站在云端,有模有樣。
眾仙家一聽抽簽,也是了然于心,紛紛飛起,衣袂飄飄,仿佛云彩漫天。
“這聚星閣就是出手不同,一個侍女,都如此有仙姿,妙哉妙哉”一旁有人贊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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