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給母親報了個地址,說可以叫司機來接我了。
回頭跟小蘭道歉說有事要先離開,雖然很惋惜,不過還有一點值得欣慰:雖然不能和小蘭相處了,但好歹不用看到工藤新一了啊
名偵探敏銳的察覺到了她那股迷之欣慰的視線,一頭黑線的反問:“你這眼神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
園子搖搖頭,想要拿起放在一旁的風衣又放下:“我還是先去趟洗手間好了。”
甜品店的洗手間在十分角落的地方,從地形上看連著外面的階梯水池,比店里的平均海拔低了差不多五十公分,打開門后有三級低矮的臺階。
服務(wù)人員害怕有人不適應(yīng)這種設(shè)計,開門就絆倒,詳細的論證了一番不說,干脆親自帶她過去。
這服務(wù)員其實就是店長,他側(cè)身站在園子身前,笑容溫和的去拉門,一邊說著您請小心腳下,一邊十分不妙的發(fā)現(xiàn)門居然拉不開。
這就很尷尬了。
于是店長讓她退后兩步,兩手握住門把開始用勁的拽,畢竟是新店,裝修合同還沒付尾款,實在不行的話,要立刻找施工隊返工才行。
功夫不負有心人,店長再三努力之后,似乎終于拉斷了卡住的門栓,他收力不及,整個人卡在了門和墻壁之間的三角形里,似乎還被墻裙磕到了腳后跟,發(fā)出了巨大的痛呼。
鈴木園子木然的站在那三級低矮的臺階盡頭,感受著迎面噴了自己一身的熱流,只覺得這店長真是太嬌氣了。
我都沒尖叫呢,你尖叫什么
三級臺階之下,一個新鮮的人類頭顱咕嚕咕嚕的碰到了瓷磚上,光禿禿的勃頸上還在噴血,但因為身體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的緣故,血都斷裂處嘩啦嘩啦的流到了地上,并沒有再次出現(xiàn)像開門那一瞬間時,實實在在的糊了她一身的情況。
店里死人了。
具體殺人手法還不清楚,但似乎是把鋼琴線一類的東西捆在了昏迷者的脖子上,然后用了個什么機關(guān),把收緊的開關(guān)按在了門鎖上。
門一拉開,繩子收緊,昏迷中死者的腦袋瞬間就飛了起來。
換句話說,店長剛才親手殺了個人,而鈴木園子小姐是目擊證人。
她還沒有什么真實感,所以談不上惡心還是害怕,就是一時半會兒懵的回不了神,直到工藤新一沖到現(xiàn)場,扯著她的胳膊把她眼前的兇案現(xiàn)場擋住。
“你有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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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園子十分茫然的“啊”了一聲。
工藤新一嘖了一聲,毫不客氣的抬手掐了她一下,再問:“有事沒事”
鈴木園子此時終于回神了,她愣愣的看了看自己迅速淤出了紅印子的手背,只能走單線的腦子里出現(xiàn)了工藤新一居然掐我這個客觀事實,接著按照邏輯習慣,出現(xiàn)了我要報復(fù)回去的主觀傾向,最后在尚且木愣著的腦袋的指示下,慢半拍的抬手抱住了面前的男孩。
依照他倆現(xiàn)在的接觸面積,她身上多少地方糊了血,工藤新一這件外套上肯定也糊多少血。
為了方便血液滲入纖維,增加清洗難度,她還下意識的蹭了蹭。
尋思著差不多了,她遵循著大腦的本能,機械性的想要退開,但工藤新一似乎從剛才那動作里誤會了什么,抬手不客氣的把她的腦袋壓回了肩膀上,還意外輕輕的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