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曦:“……”
在這么緊張的殺人現(xiàn)場,用帕子給她繾綣溫柔的擦血真的合適嗎?
晚風有愈來愈大的趨勢,嘩啦嘩啦的掀起巷口酒家的跪了一地的官兵沒讓起身,便沒有一個人敢抬頭。
銀耳察覺到豫王在自家小姐面前停留了太久,硬著頭皮偷偷瞧了一眼,只一眼,便嚇個半死。
天哪,豫王竟然給小姐擦臉,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豫王,是何等高高在上的人!
這大侄子還沒玩沒了了?顧朝曦實在沒忍住,猛地抬手準備打掉大侄子造孽的手,面前的人卻先一步收回了手,絲滑的錦緞繡帕也蓋在了顧朝曦臉上。
顧朝曦:“……”
她的臉就那么有礙觀賞嗎?
憤憤地扯掉錦帕,豫王竟已經(jīng)離開,官兵在處理頭,豫王的侍衛(wèi)在處理尸體。
“方才事急從權(quán),希望小姐切莫怪罪!”官兵領(lǐng)頭人客套的說了這么一句,然后招呼手下陪同馬車將顧朝曦安全送回顧府。
簡單的吩咐完,領(lǐng)頭人便翻身上馬,卻沒想到黑色駿馬沒走十步,便驟然發(fā)瘋抬起前蹄嘶鳴,那領(lǐng)頭人來不及反應被甩到了地上,駿馬瘋狂四處踩踏,那領(lǐng)頭人頃刻被踩斷了腿,痛苦呼救。
最前面的幾個官兵慌亂的刺死了發(fā)瘋的馬,場面一片混亂。
馬車里,銀耳緊張的抓著還昏迷不醒的湯圓的手,都不敢去看外面,“怎地那馬好端端的會突然發(fā)瘋?”
聞到了微量的毒氣自然會發(fā)瘋了!
顧朝曦勾起了唇角,眸光突然一緊,撿起了地上的一塊蒙面布,似乎是剛才那個黑衣人擦臉時候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