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蘭過往的記憶讓這一刻的認知加深。
1凱撒相當于20芬尼,而1芬尼則等同12梅郎,至于普萊士,則差不多是1/2梅郎的價值。
但“凱撒”從來都不是窮人,乃至普通工薪階層的常用貨幣。
原因無他,“凱撒”的價值遠超于他們的日常收入與開支。
據吉蘭所知,一般工人的周薪只有5芬尼左右,年薪約莫在12凱撒到15凱撒之間,至于貧民窟的這些居民,收入比這個還要更低。
吉蘭的母親沒日沒夜地制作皮鞋,一個月最多也只有15芬尼的收入。
“唉,都是苦命人。”
吉蘭看著鐵盒子里的錢,不由嘆了口氣。
這筆錢并不少了,是原身這些年為幫派辛苦效力所攢下的,其目的不過是想為他的母親買一塊體面的墓碑,然而卻遠遠不夠。
為此原身甚至被抓捕到警署,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這筆錢我先拿走了,若以后還有機會,我一定會回來彌補這個遺憾。’
吉蘭緩緩蓋上了鐵盒。
‘這是作為男人不能忘記的債。’
他深吸口氣,脫下了身上染血破損的衣物,露出白皙瘦弱的身軀。
走到帶有裂痕的全身鏡前,吉蘭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的樣子。
金發(fā),凌亂散落額前,斜條直眉,睫毛略長,深藍眼睛,鼻梁挺直,臉頰消瘦卻有對稱立體感。即便左臉的一道傷口破壞了這種整體性,但又增添了些許兇煞之氣。
‘還蠻帥的。’
吉蘭對準鏡子露出一絲微笑。
卻不知為何,這笑容顯得有點獰惡。
緊接著,他簡單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fā)現各處都有挫傷和擦傷,青紅發(fā)紫,好在左腿的槍傷已經結痂愈合,讓其再一次驚嘆煉金藥品的神奇。
吉蘭瞥了眼鏡中的自己,滿意地點點頭。
發(fā)育也很正常,甚至有些地方超標,就是整體不夠健壯,顯得弱不禁風。
隨后,他換了套干凈的黑色罩衫,外加格子長褲。
看著床頭的一頂米色軟帽,吉蘭略作猶豫,最終還是拿起了它,畢竟這可以遮掩自己的樣貌。
而且這個時代的男士,不論貧窮富有,出門在外都會戴帽子,若是自己不戴反而引人注目。
當吉蘭取走帽子后,一個老舊的相框卻從下面滑落了出來。
‘嗯?’
他拿起相框一看,低飽和色彩的模糊照片上面是位金發(fā)貌美的女子,相當年輕,手里還抱著一個嬰兒。
‘這是母親阿曼達·伊洛斯年輕時的照片,懷里的嬰兒是我。’
吉蘭記起了些許,略作思忖后,選擇順手將這張相片也帶走。
他找了個破舊的手提包,將裝錢的鐵盒、相框、彈夾與銀色立方體統統裝進去,魯格手槍則別在腰間,方便及時取用防身。
然后拎著包,打算轉身離開。
可就在這時,鐵門卻被人從外面敲響。
咚咚咚!
吉蘭眼神猛地一凝,迅速拔出手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