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落漢子,卻也不是沒見過陰險骯臟的世界。對于這種突然跑出來的,撞在自家主人腿上就暈得這么適逢其時的狐之助,長曾彌虎徹可不覺得是主人把狐之助撞暈過去這么簡單。
再說了,主人看起來那么軟綿綿的,怎么可能會撞暈狐之助。
咳咳,這句不是重點,劃掉。
如同響應(yīng)長曾彌虎徹心中所想一樣,沈瑤輕聲嘆了口氣,“算了,不管是不是,這只狐之助也真是可憐。”簡直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啊,讓她都忍不住要幫它抹一把辛酸淚了。
“主人知道這只狐之助是怎么回事”長曾彌虎徹晃了晃手里的狐之助。
“恩,隔壁本丸暫時還沒有接任的審神者。”也不知道是不是聲名在外,或者一直都沒有靈力適合的審神者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沈瑤都還沒看到懷揣著圣母降臨的心,渾身都是戲的少女拯救暗黑本丸的戲碼。
無主的狐之助嗎,它指的要主人救的,又是什么
無端的,長曾彌虎徹開始警惕起來,尸山血海走過來的刃,總有種玄之又玄的警覺感,才能無論多困難的逆境,都化險為夷。
而這次,這種感覺應(yīng)驗在這只狐之助身上了。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長曾彌虎徹征求沈瑤的意見,雖然按照他的想法是不要管,但是他尊重作為主人的沈瑤的想法。
沈瑤嘆息之后,帶著幾分期望的望著長曾彌虎徹,“我們把狐之助送回去吧。”
長曾彌虎徹被沈瑤清亮明澈的目光一盯,軟軟的如同溪水在心間流過,哪里說得出半句拒絕的話,“好。”不就是送個狐之助嗎,還能跳起來咬人不成。
狐之助當然不會跳起來咬人,但是也確實沒有暈過去,不過它演技一流,裝暈的功力是長期練出來的,就連長曾彌虎徹都沒有看出端倪來。
聽到沈瑤嘆氣憐惜的樣子,狐之助心底的得意又涌了上來。
本來當沈瑤選擇去新本丸的時候,狐之助已經(jīng)死心準備去尋找新鮮的妹子的,但隔壁本丸到現(xiàn)在還沒有稀有刀鍛出的消息也不是什么秘密,而它找來找去,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審神者。兩方面的作用下,它就又動了心思。審神者不來本丸也沒什么,畢竟頂著個暗墮本丸的名頭,不愿意也正常。但是審神者不來,刀劍卻是可以離開的。時之政府的規(guī)定,只要審神者自己愿意,而刀劍也沒有意見,其他本丸的審神者是可以申請領(lǐng)養(yǎng)無主本丸的刀劍的。
所以這次,狐之助打的是這個主意,只要沈瑤把它帶回去,給它時間,它就有把握說服沈瑤,畢竟哪個審神者不想要稀有刀劍呢。如果沈瑤把它送回本丸,那就更好了,看到那些稀有刀劍,沈瑤難道還能不動搖。畢竟,都是些稀有又有練度的刀劍,只要點點頭,就能擁有,這樣的誘惑,實在讓人無法拒絕。更何況是對于沈瑤這種很難鍛出稀有刀劍的新任審神者,狐之助就不信沈瑤看著別家本丸的稀有刀劍不眼紅。
果然,現(xiàn)在的一切,都在狐之助的預料中。
隔壁的本丸,沈瑤也曾遠遠看過,但離得這么近還是頭一遭,破敗荒涼的感覺,幾乎是從內(nèi)部彌散出腐爛的味道。
長曾彌虎徹狠狠的皺眉,將沈瑤護在身后,“主人,這座本丸不太對勁,還是不要進去比較好。”
沈瑤展顏,無邪爛漫的笑容,如同春日里泛起綠波的水面,“我沒打算要進去啊,只是送狐之助回家。”畢竟人家碰瓷也碰得很辛苦不是,要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
邊說著,沈瑤邊從長曾彌虎徹手里接過狐之助,然后在他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單手提著狐之助的尾巴,掄圓了兩圈,使勁往墻里一扔。
“啊”這樣的沖擊,就連昏迷中的狐之助也沒忍住發(fā)出失控的驚呼聲,然后隨著砰的一聲,呼聲停止了,大概是,平安落地了吧。
沈瑤拍拍雙手,轉(zhuǎn)頭對著長曾彌虎徹笑得可甜,甜得酒窩里快要溢出蜜來,“虎哥,回家了。”
長曾彌虎徹目瞪口呆看著“天真可愛善良純潔”的主人單手掄狐之助,巨大的沖擊讓他一時還回不過神來,聽到沈瑤開口,還下意識的答了句,“哦。”
沈瑤才不管那么多了,覺得自家已經(jīng)足夠純善的她開開心心的拉了長曾彌虎徹的手,準備回自家本丸。
而就在這個時候,背后本丸的門,隨著嘎吱作響的聲音,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