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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夫卻一聲不吭,甩著馬鞭抽在馬屁股上,馬兒嘶鳴,馬蹄交錯,跑的更快了。
納蘭書琪被摔回車廂內(nèi),后腦勺重重的撞在車廂上,疼的眼淚都落了下來,她伸手一摸,后腦已然出了血。
“啊血,血我流血了,我要死了”
她眼淚飆飛,爬起來拼命拍著車門,“快送我回家,我流血了,我要看大夫,我要看御醫(yī)”
外面沒響動。
納蘭書琪不知道腦補了什么,又怕又驚,哭著大叫,“你要把我?guī)У侥睦锶ィ也蝗ィ夷亩疾蝗ィ乙丶遥乙氐蹘煾娓复饝伊说模娓该髅鞔饝一丶伊说模憧鞄一厝ィ憧熳岏R車調(diào)頭你信不信我叫祖父打死你”
外面依然沒有動靜。
“救命啊拐子拐帶帝師府的千金小姐啊有沒有人救救我啊”
馬車越走越快,車子外的喧鬧人沸聲越來越少,直到車子走上郊外的道路,開始顛簸,納蘭書琪已經(jīng)喊的嗓子都啞了。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才是帝師府的四小姐,我才是祖父的親孫女,我才是我娘的女兒,為什么蘇木槿一來就全變了,為什么都是她,都是她,我要殺了她,殺了她啊”
車夫在外面聽的直皺眉頭,想開口讓她安靜點,隨即想到老爺?shù)姆愿溃珠]上了嘴,抽了馬屁股,讓馬兒跑的更快一些。
車廂內(nèi)傳來碰撞的聲音,納蘭書琪的喝罵又從內(nèi)傳出來,這次是罵車夫的話,各種街頭潑婦罵街的話源源不斷。
車夫默著一張臉,又狠狠甩了馬鞭。
一路上,來來回回,車廂內(nèi)不時發(fā)出碰撞聲,嗯,很悅耳。
好在納蘭書琪力氣耗盡,嗓子沙啞再也罵不出來,又憋著想去茅廁,這才消停。
從城門一路到郊外,再行至太陽落山,馬車總算停了下來。
“四小姐,到了。”
納蘭書琪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張臉憋的青白交錯,一句話不說,下車拉了一個婆子就往里走。
等解決了內(nèi)急,再出來,車夫和馬車都不見了。
納蘭書琪瘋了一樣看著站在門口的幾個粗布衣衫的婆子,咆哮,“人呢馬車呢”
一個婆子輕飄飄的掃了她一眼,笑道,“四小姐,老爺吩咐了,以后您就住在這別院里,這里就是您的家,后院的屋子已經(jīng)在給您收拾”
“賤婢,你胡說什么我的家在帝師府不是在這破破爛爛的別院你去,立刻馬上去給我找馬車,我要回去,我要馬上回去我娘還等著我”納蘭書琪滿眼恐慌,她不敢想,她不敢想,不敢想她被拋棄了,她被祖父丟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不,不她不要,她是帝師府的千金大小姐,才不要呆在這兒不要
婆子卻像沒聽到她的叫囂,繼續(xù)笑著道,“老奴婆家姓周,四小姐可稱呼我一聲周婆子,這幾位都是帝師府出來養(yǎng)老的姐妹,李婆子,柳婆子,張婆子,以后四小姐也在這里養(yǎng)老了,四小姐別擔心,有我們幾個老婆子伺候四小姐”
幾個婆子面無表情的福身,“見過四小姐。”
“誰在這里養(yǎng)老我要回帝師府我要回去賤婢你聾了嗎你聽不見嗎賤婢你敢忤逆我”納蘭書琪形容癲狂,揚手一巴掌打了下去,被周婆子抬手接住,“四小姐脾氣有點不好,你們幾個,快扶四小姐去后院歇息,看著四小姐也不像有胃口吃飯,今日的晚飯就免了吧。”
周婆子擺擺手,幾個婆子應了一聲,上前一把抓住納蘭書琪的胳膊,納蘭書琪掙了兩下竟然沒掙脫,面露驚恐,“你們要干什么我是四小姐我是帝師府的四小姐,你們敢你們敢”
“堵上嘴,太聒噪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