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槿應(yīng)著蘇海棠眸底的陰霾,淡淡一笑,“不怕,教不學(xué)……我再替娘打到她學(xué)!”
蘇海棠瞬間瞪圓了眼睛,像不認(rèn)識蘇木槿似的。
這時,房間內(nèi)先后急走進(jìn)來幾個人,蘇父蘇連華緊張的直沖到床邊,將蘇木槿看了幾遍,確認(rèn)她沒事才松了一口氣,問沈氏,“老太太又來找事兒了?”
沈氏沒好氣的嗯了一聲。
“奶又想干啥?槿姐兒的傷還沒好呢!”盛哥兒又氣又急。
業(yè)哥兒拉著棉姐兒走到蘇木槿床前,“三姐沒事,太好了。”
棉姐兒捂著缺了一顆門牙的嘴,奶聲奶氣道,“我一看到奶罵姐姐,就跑去叫娘了……”
沈氏這才想起,她得了消息就往家跑,竟把小女兒一個人丟在了外面,不由愧疚的看了小女兒一眼。
“三姐,奶沒有打到你吧?”看棉姐兒葡萄一樣的小眼睛眨巴著,眸光里滿滿的都是擔(dān)心,蘇木槿只覺心都融化了,笑盈盈的把她擁入懷中,“沒有,奶沒打到三姐,三姐好好的……”
“嘻嘻……”棉姐兒紅了臉往蘇木槿懷里鉆。
蘇連華連聲嘆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沈氏紅了眼別開了頭。
盛哥兒與業(yè)哥兒臉色都有些憤然。
格格不入的蘇海棠忍了好一會兒,終于忍不住了,嗷嗚一聲大哭著喚回了眾人的矚目。
蘇連華問怎么回事,沈氏將事情說了,蘇連華的臉也沉了下來,“棠姐兒,你娘說的可是真的?是你偷了番薯嫁禍給你三姐,你奶才會下那么重的手打你三姐的?”
“我沒有!娘偏心,爹偏心!你們都不相信我的話!番薯明明就是三姐讓狗蛋偷的,我只是幫她把番薯送去給弼哥哥……”
“你給我住口!他是你哪門子的弼哥哥?給我好好說話!”沈氏怒斥道。
蘇海棠的身子僵了一瞬,又嗚嗚哭了起來,“你們都欺負(fù)我……嗚嗚……三姐,你都不幫我說話……”
蘇木槿有些想笑。
她這個妹妹,還真是時時刻刻不忘給她挖坑啊。
她要是不跳,就是在父母面前不疼愛妹妹;她要是跳了,那等著她的,就是蘇海棠的……利用。
蘇木槿倒是想知道她跳坑后蘇海棠會出什么餿點(diǎn)子,可大家長蘇連華不許!
蘇連華一把拍在床頭破舊的木桌上,木桌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幕瘟藥紫拢l(fā)出刺耳的嘎吱嘎吱聲,蘇連華的聲音才隨之響起,“蘇海棠!你還敢攀扯你三姐?再不說實話,你給我滾出蘇家!”
蘇海棠的身子一抖,滿目震驚的仰頭看著蘇連華,“爹……”
她想到爹會生氣,卻沒想到他會說出這么狠的話,趕她出蘇家!
“說!”蘇連華怒喝。
蘇海棠恨的咬著牙,十指揪著衣角,手指因用力疼的指頭都白了,才哭著道,“番薯……不是我偷的!”
“你還敢狡辯?”蘇連華怒起。
蘇海棠忙道,“是狗蛋想吃,我說幫她烤,讓他多拿了兩個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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