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縱意摸索著董興的腿,不知怎么一使勁,董興終于還是沒忍住,那叫的一個慘絕人寰,不過他能感覺到,剛才擰著的髖關節(jié),這會兒通了。
霍縱意站起來,居高臨下,頭頂陽光地對董興說:“剛才我卸了董少爺?shù)耐龋@會兒安上了。不過董少爺要在府里靜養(yǎng)一段時日了。”
霍縱意說完,扭頭就朝看臺走去。
定王府里,董懷探望過二兒子,在花園里走了一圈,這才回到書房。他的小廝已經(jīng)把何子兮送給定王的食盒擺在了書桌上。
定王看了看這個食盒的外觀,沒有異樣,然后他才揭開了蓋子。在食盒的第一層底部,董懷看到了何子兮傳給他的信。
姿靈宮里,書玉動作有些僵硬地幫何子兮梳理長發(fā)。
何子兮照著銅鏡對書玉微微一笑,還有些嬰兒肥的臉上顯露出青澀的稚氣:“別擔心,我已經(jīng)給外公送了信,過幾日,我們就能回家去了。”
書玉只是點了點頭,沒說話。
何子兮問道:“你把那幾盒胭脂送去千祥宮,吉妃可說什么了?”
書玉勉強笑了笑:“吉妃只是看了看,說南召的胭脂一定是好的。”
何子兮又問:“你說她真的會用嗎?”
書玉沉默了一會兒,說:“應該……應該不會的。”
何子兮微笑不語。
董興這會兒躺在地上,滿嘴都是土腥味,看著霍縱意那挺拔驕傲的背影,他怎么都覺得應該找個機會狠狠揍這個張狂的小子一頓才好。
董興被何敬的侍衛(wèi)扶起來,看到那個胡人的侍衛(wèi)隨手把霍縱意的衣裳扔給了霍縱意,而那個胡人則是和同桌另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相談甚歡,都沒拿正眼瞧過霍縱意。
董興方才在霍縱意的腹部結結實實地打了兩拳。按照他的力道,如果沒有功夫護身的人,這會兒應該已經(jīng)化身噴血美男子了。
可霍縱意卻跟沒事人一樣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讲枳琅裕莿幼髁鲿车煤埽稽c都看不出身上有傷。
那胡人根本也就沒在意霍縱意身上是不是有傷,看樣子就算他們看到了董興曾擊中霍縱意,他們也不會關心。
也許是因為惺惺相惜,董興替霍縱意感到憋屈。
董興是被大皇子何敬送回定王府的。一路上何敬不停地向董興打聽這個霍縱意的身手如何。
董興心說,我敗得這么慘,我能說他不好嗎?要是他武功不好,那我豈不是更差?就算不甘心,董興還是把霍縱意夸了個滿天飛花。
董興向大皇子打聽霍縱意的來路,何敬只說不知,董興也就假裝不知道這位皇子大人在撒謊。
董興被送回定王府自己的房間,定王和大皇子在正廳堂談了好一會兒話。
董興就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他的床上,無人問津,就連大夫都是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
董興沖著窗戶外面喊:“有會出氣的沒有?滾進來一個!”
董興的小廝小腿子跑進來為難地說:“五少爺,王妃說王府里的少爺出去跟人打架受了傷,傳出去會丟了王府的臉面。
既然五少爺你能好端端地回來,那就說你沒
什么大事,回頭讓府里的嬤嬤熬煮些老母雞湯,給少爺補一補,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