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鎮(zhèn)子也不是很大,她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這個鎮(zhèn)子的人好像多了許多,還有就是行人都是步履匆匆,而路邊上也多了些衣不蔽體的人,都是灰撲撲的,頭發(fā)猶如雜草,臉干凈些的是面帶菜色,黑乎乎看不清面目的,是瞟了那一眼時,看見的只是眼白。
有的人就那么大刺刺的躺在墻根上,有的坐在那里抓著虱子,然后放在嘴里好像告訴所有人虱子小那也是肉的道理
而胡同里也同樣橫七豎八的躺著一些人,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也許她來的時候遇到那些有主的奴隸也許比他們還要強(qiáng)些,盡管吃不飽也許還能有些吃食吧
她看見一間店鋪的旗子上,寫了個類似米字,而門口站了十多個男子,都警惕的四處看著,李姝皺了下眉,想想也就明白了,可能是防止那些人搶吧她提步走了進(jìn)去,店老板楞了下詢問道:
“公子可是要買米咱們這有栗米,還有栗面和豆。”
店家是個四十多歲的矮胖子,一臉的精明相,頭上帶了個帽子,一身的黑青色的系著腰帶的袍子,下擺只到膝蓋處,膝蓋下綁腿,蹬著一雙粗棉布鞋
李姝打量了他一眼隨即問道:“不知都怎么賣的”
李姝聽完老板說完,暗自算計(jì)著,她兜里還有些從惡霸那里順來的金銀玉器的,若是在這里兌換,貌似不太合適。再說也不知道他說的這個價(jià)錢是貴還是正常的,從古至今黑心的商人比比皆是的。
“店家可知道外面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店老板一聽她問就是一肚子委屈的道:
“看來公子不是本地人,您是不知道,這不是一直沒下雨么,也不知道哪個天殺的就把咱們順縣下方的那個湖給挖開了一道口子,想用那湖水來灌地,這可是捅了大簍子,你說你給挖開了倒是守著點(diǎn),差不多趕快想法子給填上啊,那些個刁民挖完了只顧著給自家的地灌水去了,沒人管了,這下好,莊家都泡上了不說,還把下洼村還有中洼村和大洼村以下的村子都給沖沒了。縣令得知消息后,不管不說,還把縣城的城門關(guān)了個嚴(yán)實(shí),這些人沒地方去,到處都是,來的路上你沒看見有莊家吧都被這些畜生給生吃了您要是往前去您就知道了,這一路都是人。”
李姝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得多少人”
“沒八千也一萬吧唉,不知道多少人會成為奴隸了,本來這些人都是庶民,這下更沒希望;嘍”
“那此時那湖開的那道口子可是填上了”
“那這里這么多的流民,這保長或是亭長的就不管么”
矮胖子看她問的急,立刻冷笑一聲:
“你若是想找保長就算了吧,他還怕被搶了呢,他早閉緊了大門不出來了,無論誰去找都閉門不出,說不用管,幾天沒人給吃的就會離開的”
也是連品都沒有,只是各村推薦的一個總管而已,誰會盡心的去管事可是這么多的流民不管,遲早都會出問題
“你們這里可有那無主的荒地
“有啊,那荒地就有好幾千頃,在離這里五十里地的外屯那里水草極深,常年的都是積一地層的水,那里從開國就是無主之地,方圓三十里那里都沒人愿意住的,咱們這的人都知道的。”
這咱就不知道了,畢竟這些人剛來兩天。填沒填上的和咱們是沒什么關(guān)系,咱們這可是上游,沖哪都沖不到咱們這”
李姝幽幽的道:
“嗯,既然是上游,是沖不到這里,可是這些人餓極了,沒準(zhǔn)就用搶的了,就你這十幾人能抵擋得了多少為了活命的人呢”
那個矮胖子一下就驚愣住了,他怎么沒想到這點(diǎn)他只想到用仆人防止那些人闖進(jìn)來,就沒想到群起哄搶他瞬間冷汗下來了他這和別的鋪?zhàn)硬灰粯樱@可是搶到了就能活下去的糧食啊。
他深施一禮,“不知道公子可有什么計(jì)策讓這些人離開”
李姝早就等他這句話,沉吟了一下道:
“計(jì)策沒有,不過到是有個很實(shí)用的辦法,就看你了”
“公子,您快點(diǎn)說吧,我這可是等著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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