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這些,臥室的門突然從外面打開,隨后走進來一個修長的身影,華醇看過去,被子下的手,不由得一緊。
干涸的喉嚨,說不出一句話。
他這具身體真的快到極限了,如果這個時候華欽還想對他做什么,恐怕死也不成問題。
是的,華欽主動來找他,就是心情不暢,急需發(fā)泄。其他時候,有清姨的照顧,也還算吃得飽,穿得暖。他在這個家沒有地位,其他傭人巴不得離他遠些以免受到牽扯,也只有清姨是真可憐他。
而他,居然只能靠這點可憐過日子。
華欽看著這個只在開門那一瞬看過她一眼的弟弟。
勾了勾唇角,眼里卻沒有絲毫笑意。
今天不過第二天,高燒就退了,是蝴蝶效應嗎
華欽不動聲色,走進室內,華醇這才注意到,她身后跟著的余管家,和一個并沒見過的穿著白衣大褂的成年男子,華醇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華欽淡寡磁性的聲線:“去給小少爺看看,燒是不是全退了。”
給他看病華醇有些不可置信,但那穿著大褂的男子已經應了一聲,走到床邊來摸了摸他的額頭,診了心脈,對著華欽恭敬地道:“已經痊愈了,就是最近這些日子容易反復燒起來,得吃些清淡的食品。”
華欽沒有什么反應,只是再看了床上的華醇一眼,哪知這一眼剛好和華醇對上,即便華醇立刻移開了目光,也抵不住華欽心底生出的趣味。
那眼神波瀾不驚的,沉穩(wěn),涼氣逼人,還帶著道上人的狠辣,哪里是一個正常十歲少年能有的目光。
她記得太清楚了,以前的華醇懦弱,自卑,渺小,就連對她的恨,除了那一晚上的泄露,便再也看不見,可不就是一只聽話的小寵物嗎怎么打罵都不還手。
就連最后殺她,都還怕著她不敢看她的眼睛呢。華欽瞇了瞇眼,右手換換摸上了左手食指上的掌家戒指,指腹在上摩擦,若有所思。
這個小東西,不是華醇。
既然她都能重生,那這個世上還有什么事不可能呢甚至于靈魂奪舍這類鬼神之談。
只不過不知道,這附身的人,到底是誰。
這下子,有意思了。
華欽的唇邊的弧度加深,心情異常愉悅,甚至吩咐起了一邊的余管家:“聽清楚了沒,以后小少爺吃的東西,清淡點。”
這舉動,無疑讓幾人都是一驚。
余管家更是連忙應道:“是的,華總。”他余光看了一眼坐在床上沒什么反應的華醇,直覺比任何時候都強烈。
這位,怕是要獲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