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刺激。
“至于小嫻,她跟在我身邊就好了。”
鹿不二詢問道:“誰會有事?”
老先知欲言又止:“當(dāng)然是陳小姐了。”
鹿不二面無表情說道:“我的暗質(zhì)體在旁邊陪著她,只要你們能把她治好,她當(dāng)然不會有事。至于其他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對天人組織有什么好感吧?”
他眺望著一座座歷代領(lǐng)袖的雕塑,眼神寡淡:“我老爹的雕塑,還在那掛著呢。我之所以留在這里,從某種意義上是為了大局。當(dāng)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陳璟。”
“是是是,我們明白。”
老先知深吸一口氣,道歉說道:“這件事情,終歸是我們做的不好,我們沒有保護好陳小姐,我們向您道歉。”
鹿不二瞥了他一眼:“你能代表他們?”
老先知微笑說道:“這也是高層們的意思。”
“哪些高層?”
“領(lǐng)袖,還有元老們。”
“他們?yōu)槭裁床粊恚俊?
老先知一時語塞。
那些人都是大人物,也是前輩。
親自來跟你道歉,算是怎么回事。
“看來還是不夠疼。”
鹿不二評價道:“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你們不是知道錯了,而是怕了。其實我挺想看看,天人們腐敗病毒入侵以后會變成怎樣的怪物。要不你去拉個感染的天人,過來給我看看?”
老先知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您真會開玩笑。”
鹿不二平靜地看著他:“我沒跟你開玩笑。”
老先知都快要崩潰了,這特么到底是什么人啊。
他只能盡可能的釋放出一些善意:“您消消氣,赫爾穆特長老已經(jīng)被帶走調(diào)查了。關(guān)于他的行為,我們大概也猜到了。赫爾穆特長老是天罰派的骨干,主要是為了第二元老服務(wù)。”
鹿不二若有所思:“那就讓第二元老來道歉啊。”
老先知血壓飆升。
第二元老那是何等人物啊!
“您先聽我說完。”
老先知耐著性子說道:“赫爾穆特長老之所以如此針對陳小姐,或許是因為想要給第二元老的后代鋪路。”
鹿不二挑起眉毛:“第二元老的后代?”
老先知見他有興趣,終于見到了希望的曙光,急忙說道:“瑟琳娜,順位第三的繼承人,第二元老的嫡系后代。”
鹿不二皺著眉:“第三順位,跟第一競爭個屁,有病么?”
眾所周知,第三應(yīng)該去跟第二爭啊。
跟第一較什么勁。
“這是這樣的,因為瑟琳娜目前還在蟄伏,并非是她沒有競爭第一的資格。目前的第二順位,是鹿信之。”
老先知解釋道。
鹿不二想到了那個跟自己長得有點相似的人。
“這人跟我父母是什么關(guān)系?”
他詢問道。
老先知猶豫了一下:“當(dāng)年是您父母撿來的孩子,后來……后來出了一些事情,命不久矣。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做了基因優(yōu)化,這跟您長得有點相似。只不過因為某些我也不太清楚的原因,如今效忠于第二元老的派系。這是我偷偷跟您說的,您可別外傳。”
他補充道:“目前,天人組織對這次的事情非常重視,三巨頭也已經(jīng)在召開會議。針對赫爾穆特的處理結(jié)果,一定會讓您滿意。我們也保證,會杜絕這類的情況,讓陳小姐的安全得到保證。”
鹿不二聳肩:“你當(dāng)我三歲小孩么?”
老先知一愣。
鹿不二笑道:“畫餅有什么用?既然還在調(diào)查當(dāng)中,那就先查著吧。生命之樹,也不急著修復(fù),等什么時候有結(jié)果再說。”
如今這一系列的事情過后,他也算是看出來了。
歐米伽的信徒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只能讓天人組織內(nèi)部的局勢亂起來,才能做到渾水摸魚。
“感謝你提供的情報,走了。”
鹿不二擺了擺手,轉(zhuǎn)身離去。
老先知急了:“哎!鹿先生,鹿先生!”
這人怎么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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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癥監(jiān)護的病房里,陳璟躺在病床上沉睡,纖長蜷曲的睫毛就像是難以破繭的蝴蝶一樣微顫,呼吸均勻悠長。
病房里沒有任何守衛(wèi)。
負(fù)責(zé)看守的天人們都在走廊里站成一排。
唯有黃金武神在病房里,宛若一尊魔神的雕塑一般。
良久以后,祂睜開了酷烈的眼瞳,發(fā)出嘶啞的聲音:“行了,別裝了,昨天就知道你還醒著,到現(xiàn)在還在裝。”
陳璟根本就不搭理。
直到病房外響起了一連串的聲音。
“鹿先生。”
陳璟聽到了推門的聲音,終于睜開了一線曼妙的美眸,幽深的眸底就像是湖水被煙花照亮,頃刻間便有了動人的神采。
鹿不二來到病房里一路暢通無阻,畢竟生命之樹再過不久就要崩潰,天人們沒有一個會在這個時候得罪他。
這一路走來都有天人指路,生怕哪里讓他覺得不爽了。
“本體來了。”
鹿不二帶了一些早餐過來,放在了病床邊的柜子上,沒好氣說道:“給你帶了油條和豆?jié){,還有茶葉蛋,趕緊起來。”
“這好像是你第一次給我?guī)г顼垺!标惌Z嬌媚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笑意,剛想要起身卻感覺到身體有點不適,抿著下唇僵了一下。
鹿不二看得心里抽了一下,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后背,嘆氣說道:“算了,就這么躺著吧,喂你吃。”
陳璟順勢依靠在他的懷里,朱唇翹起了一絲得意的弧度,像是偷吃到葡萄的小狐貍:“之前誰說你直男的?這不是蠻會的么?”
鹿不二嗅到了少女發(fā)絲間的玫瑰香氣,攬住她后背的右手不自覺地動了動,只穿了一件單薄病服的她是那么的柔軟,像一塊軟玉。
右手摩擦的時候,甚至能夠感覺到內(nèi)衣帶子。
經(jīng)常會解女朋友扣子的人都知道,這種程度的親密接觸是最好的時機,對方也不一定會拒絕,大概率是默許的。
畢竟現(xiàn)在連蓮華都不太抗拒這種接觸。
更何況是更加大膽的陳璟。
陳璟察覺到他的小動作的時候,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很配合扭動了一下嬌軀,為他找了一個更好的角度,轉(zhuǎn)過身盯著他的臉。
“啊。”
她撒嬌道。
鹿不二朝她嘴里塞了小半根油條。
咔嚓一聲。
陳璟把油條咬斷了。
這個氣勢把鹿不二嚇了一跳,滑落到她腰間的右手也顫了一下。
“就這點膽子?”
陳璟哼道:“你敢不敢伸進(jìn)去摸?”
“敢是敢,但是這么對一個病人好像不太好。”
鹿不二話是這么說著,但看到懷里的少女仰著臉望向他,深紅色的發(fā)絲調(diào)皮地散落在她的額前,隱約被遮掩的眸子似乎泛著一層迷離的水霧,還能看到纖長蜷曲的睫毛微微顫動,朱唇晶瑩剔透。
而且因為距離太近的緣故,她白皙精致的鎖骨完全暴露在了他的面前,再往下就是一片令人心悸的雪白。
陳璟是不介意跟他親密接觸的。
反正她喜歡他。
該看的就看,該摸的就摸。
該親的就親。
尤其是,這個女孩是屬于你的。
完完全全屬于你的。
恍惚間他又想到了當(dāng)初在半月莊園的別墅里的相遇,那次他把她壓在了身下,還用電流電得她發(fā)出不可描述的聲音……
鹿不二感覺有點上頭,強行克制道:“咳咳,畢竟你現(xiàn)在不像之前那樣,不朽之軀崩潰了,就沒那么結(jié)實了。”
“鬼才會用結(jié)實來形容女孩子啊?”
陳璟翻了一個嬌媚的白眼:“不能電了是吧?”
鹿不二再一次被她看穿了心中所想,只能尷尬地轉(zhuǎn)移話題:“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你還吃不吃了?”
“不吃了,沒什么胃口。”
陳璟白皙的臉頰泛起一抹酡紅。
就算想吃,也吃不了了。
因為鹿不二的右手真的撩開了她的病號服,在她細(xì)致流暢的腰線上游走,不自覺地順勢往上滑動,隱隱觸碰到了禁區(qū)。
其實那場逃亡里,他們有很多機會親密接觸。
但當(dāng)時沒有確定關(guān)系。
現(xiàn)在經(jīng)歷了生死離別以后,他們誰都不想再離開對方了。
陰差陽錯的重逢以后,又沒有很好的機會親近。
現(xiàn)在陳璟中了毒只能躺在病房里,反而有了難得的機會。
“色胚。”
陳璟小聲嘀咕了一句。
“嗯?”
鹿不二板著臉:“當(dāng)初逃亡的時候,是誰一路誘惑我的?”
陳璟嗔了他一眼:“那也沒見你上套啊。”
鹿不二辯解道:“當(dāng)初你半死不活的,誰有那心情。再說了,當(dāng)初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啊,我可是很有原則的。”
陳璟盯著他的眼睛:“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鹿不二沉默了一秒,抱她抱得緊了一點。
雖然什么都沒說,但壞女人卻知道了他的心意。
鹿不二想表達(dá)的只有一句話。
因為現(xiàn)在你是屬于我的。
陳璟很喜歡被他掌控,被他的氣息所包圍,很享受地瞇起了美眸,即便一直被他侵略,也只是嬌軀微僵,并未拒絕。
會出現(xiàn)僵硬,是因為她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肆意掌控。
但這種反應(yīng)不代表抗拒。
相反,她很喜歡。
“當(dāng)初在臨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只是個大頭兵。”
陳璟倚在他的肩膀上,極深極靜的眸子里泛起一絲絲捉弄的笑意:“當(dāng)時的我可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你這么欺負(fù)。”
“你不是就喜歡被欺負(fù)么?”
鹿不二嚴(yán)肅說道:“婆婆說的。”
其實他也沒想到,那個在超凡世界赫赫有名的壞女人,有一天竟會在他懷里如此馴服,就像是一只任人揉捏的小狐貍。
陳璟瞪了他一眼:“不許說。”
她的特殊癖好,倒也沒有真的掩飾過。
但直接說出來,也實在是太不給面子了。
“你可以欺負(fù)我,但是要對我好一點。”
陳璟抬起美眸,幽幽地看著他:“這段時間你比較忙,我可以理解。但這件事結(jié)束以后,要分一些時間給我。”
見鬼。
這個時候,鹿不二想起了之前也答應(yīng)過夫人。
等到這一切都結(jié)束,帶著她在紅海附近旅游。
現(xiàn)在倒好,夫人和情人都是一個需求。
鹿不二深刻體會到,時間不夠用了。
看來時間管理的確是一門學(xué)問。
不過這個時候,鹿不二當(dāng)然不會拒絕,而是說道:“好,正好我也沒打算讓你繼續(xù)在天人組織這里待著了。”
陳璟不介意跟著他遠(yuǎn)走高飛,不過雖然之前已經(jīng)私奔過一次了,但這次終歸還是有點不一樣,她試探著說道:“其實老師對我還是很好的,昨天她為了我的事情忙碌了一整晚。雖然這次的禁閉試煉很兇險,但如果不是為了拿到資料,我也不至于被逼入絕境。”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對了,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鹿不二聳了聳肩:“現(xiàn)在我可是他們的活爹。”
面對不講理的人,你越軟弱就越會被欺負(fù)。
相反你支棱起來,對方反而會怕了。
天人組織就屬于此類。
掌握不了神燼術(shù),終歸是紙老虎而已。
“你的身體一天不康復(fù),我就不會幫他們修復(fù)生命之樹。”
鹿不二淡淡說道:“這也算是一種懲戒。”
陳璟眼波流盼,這就是她喜歡的男人啊。
換了別人,誰還能夠做到這種事呢?
“不愧是鹿老板,又高又硬。”
她惡趣味的陰陽怪氣道。
“知道就好,盡快把身體恢復(fù)好。”
鹿不二也開始惡劣起來:“然后過來侍寢。”
陳璟繼續(xù)陰陽怪氣道:“你不是還有兩個女仆么?”
鹿不二黑著臉說道:“差不多得了啊。”
“知道了,鹿老板。情人是不能吃醋的。”
陳璟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那我盡快把身體養(yǎng)好,然后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的,穿上jk和黑絲,把自己拷在床頭……”
“停停停。”
終于還是鹿不二繃不住了:“隔墻有耳。”
陳璟白了他一眼:“無趣。”
鹿不二心想這女人是真的惡劣,轉(zhuǎn)而說起了正事:“剛才那個老先知過來找我,希望我?guī)兔謴?fù)生命之樹,重啟太陽神矩陣。我沒答應(yīng),但從他那邊套了點話,聽說你在這組織里地位有點不穩(wěn)。需不需要我?guī)湍惆哑渌偁幷叨細(xì)⒘耍越^后患?”
陳璟驚訝說道:“你不是要帶我走么?”
鹿不二沉默了一秒,嘆了口氣:“我總不能真的把你當(dāng)成我的情人,不顧你的意愿吧?你應(yīng)該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生活。雖然哦我想過把你帶走,但也沒想讓你真的脫離這里。滅絕師太確實對你不錯,雖然我不喜歡她。她覺得我是鳳凰男,我覺得她是勢利眼。”
他無奈說道:“但她對你的確很上心,我也看出來了。昨天我這么噴她,她愣是一句話都沒說。梅丹佐說過,她以前的脾氣,可不比原家人小。更何況,蓮華有自己的價值,你也應(yīng)該有。我說的離開,只是暫時離開,回去看看婆婆什么的……”
陳璟沉默地凝視著這個大男孩。
忽然發(fā)現(xiàn)他是真的長大了。
不是當(dāng)初臨海的那個毛頭小子了。
會為了她考慮。
為她妥協(xié),為她犧牲。
雖然暫時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但陳璟的確感受到了被愛的感覺,因此她輕輕抬起頭,在他的唇邊輕輕一吻。
“你想怎么樣都聽你的。”
她湊在他耳邊呵氣如蘭,嗓音濕潤魅惑:“但我剛才說把身體養(yǎng)好以后,都是真的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