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家姐妹一唱一和的將屠夫教訓了一頓,言里言外盡是關切之意,屠夫一直做出聽話的樣子,直到外面天色漸漸黯淡。
時家姐妹要回內(nèi)門,留下金瘡藥與護心丹便離開。屠夫獨坐房中,時語馨臨走前點了煤油燈,燈光閃爍,他不由的擔心起李明亮三兄弟。
其實在下山前,屠夫原是想要帶李明亮三人走的,但被古修蘭阻止。后者說是帶李明亮三人去見外門長老,配合長老調(diào)查此次事情。
因李光亮受傷,他本不愿意,可見李明亮三人都同意了,他便沒再堅持,但在下山前還是千叮嚀萬囑咐,請古修蘭替李光亮治療傷勢。
念及古修蘭,想來以其執(zhí)教身份,也不會出什么岔子,更何況還有時家姐們這一層關系的存在。這般想著,屠夫稍稍放心。
半個時辰之后,李明亮三人終是平安回來,見他們一個個興高采烈,如同得了什么好處一般,屠夫徹底放心。
李明亮和李天亮只受了輕傷,他們將李光亮扶到上后,李明亮轉(zhuǎn)頭拋給屠夫一個東西。
“啪”
落到沿,正是屠夫插進青年左眼的腰牌,上面還殘留著一點干枯血跡。
“怎么樣了”屠夫躺坐在上,背部依靠墻壁,除了嘴巴和眼睛,其余地方一下也不敢動,連呼吸都要慢慢的來,“看你們的樣子,是他們吃虧了吧”
“嗯,我們一點事也沒有。”李光亮似乎忘卻胸口的疼痛,大笑著說道:“有古執(zhí)教為我們作證,柳無忌和杜鑫差點沒被逐出山門”
杜鑫,想來是被腰牌刺瞎了眼的那個青年。屠夫沉吟片刻,腦中想到什么,剛準備說話,莫長老便推門而入。
手握紫砂壺,他慢吞吞的走到房間中間,目光掃過李明亮、李光亮、李天亮,最后落在屠夫身上,他搖著頭咂了咂舌頭,“真是夠慘的。”
屠夫咧了咧嘴,原本手舞足蹈的李天亮反應過來,趕緊給莫長老搬過來一把椅子。莫長老喝了一口茶,一屁股坐下。
“你們四個小子下手挺狠的啊。”莫長老又道:“八個人,打暈了一個,七個被揍的鼻青臉腫。連后來的柳無忌都能打昏,杜鑫更是瞎了一只眼。”
屠夫四人不知道莫長老究竟是何意思。這般語氣,難道是來宣布什么的嗎可是,李天亮不是說有古修蘭作證,自己四人一點事也沒有嗎房屋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沉重而壓抑。
屠夫只擔心會不會被逐出山門,若真如此,那擊殺東方歡,報父母之仇可就無望。他望向莫長老,只見后者平靜的眼睛中古井無波,看不出究竟所為何事。
屋中沉默下來,莫長老噙著紫砂壺嘴兒,小口吸溜著茶水,目光自屠夫四人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似乎等著他們能說些什么。
過了片刻,是屠夫先開的口。他可不想被趕出山門,一點也不想
“他們下手也不輕”屠夫說道。回想起杜鑫迎面砸下來的那一拳,若不是自己躲過,那可就
“可鼻梁塌陷的是他們,眼睛刺瞎的也是他們。”莫長老乜斜著眼。
屠夫到嘴邊的話被硬生生的噎了回去。莫長老說的是事實,相比起李光亮被震裂的胸骨,柳無忌塌陷的鼻梁顯然傷勢更重,而杜鑫,則是這一場無端爭斗中受傷最重的。
看出了屠夫四人心中的忐忑,莫長老輕輕一笑,這一笑,卻讓屠夫四人揪起了心。
時間如同被放慢,莫長老停頓喝茶的這一息時間在他們看來如同一個世紀,終于等到莫長老放下紫砂壺,他喉嚨蠕動,“這件事涉及到內(nèi)門的戰(zhàn)團,我來呢,是想告訴你們,假如你們?nèi)蘸竽苓M入內(nèi)門,怕是得處處留心”
“呼”
四人齊齊松氣,李天亮更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以為是什么大的決定,卻沒想到只是一句叮囑。
莫長老的臉色卻是嚴肅起來,一道精光自眼中迸發(fā),“別把這個不當一回事,內(nèi)門,那可是一個隨時都會死人的地方內(nèi)門從不缺乏戰(zhàn)斗,靈臺山也從不阻止弟子間的爭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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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臺山極大,山巒起伏,其中主峰位于最中間,坐落于元脈龍頭,天地元氣充沛,是掌教、長老所居住的山門重地。
而其他地方,則是內(nèi)門弟子的活動區(qū)域,但是越靠近主峰,元氣越濃郁,所以排名越前的戰(zhàn)團,所占據(jù)的地理位置越好。
此刻,位于主峰大約有數(shù)里的一座蒼翠山峰之前正發(fā)生著爭執(zhí),并且越演越烈,雙方都有數(shù)百人,眼看著就要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