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西。”
黎溫蕎幾步走到跟前,握住了他的手。
葉寒西拂開她額前的碎發(fā),“嚇著了?”
黎溫蕎先是搖頭,后又點(diǎn)頭。
身后的姚義攥著一摞紙,不知該不該繼續(xù)。
葉寒西看他,“一會兒再說。”
與此同時,病房門打開,褚念和蔣硯一前一后進(jìn)來。
在看到床上的人時,蔣硯挑起了嘴角,“人給你安全送回來了,咱倆是不應(yīng)該聊聊?”
葉寒西看著褚念,想起剛才電話里說的話,一瞬間明白了什么。
他抿著唇,眼中蓄著笑,“嗯,你想聊什么?”
褚念帶著黎溫蕎到另一個房間換衣服,病房里只剩下葉寒西、姚義和蔣硯。
葉寒西示意姚義把東西拿給蔣硯看,蔣硯的眉越蹙越深。
“這么說,當(dāng)初裴燃被推下水是沈芷白設(shè)計(jì)的?”
“嗯。她無意間聽見歹徒交談,說要?dú)⒘宋遥懿涣伺崛嫉募冶谑蔷椭圃炱鯔C(jī),帶著裴燃去了湖邊,之后就是錯殺”
說到這里,葉寒西沉沉吐了口氣。
他心情復(fù)雜,想想這幾年的過往,再想想已死去的人,多少愛恨情仇,就此成了惘然。
蔣硯驚到說不出話來。
“你再往下看。”
蔣硯聽罷又翻了一頁,“這車禍也是她設(shè)計(jì)的?”
葉寒西:“這倒是和那個司機(jī)的口供一致了。”
蔣硯捏著的紙發(fā)出嘩啦聲響,“可你不覺得,沈芷白做這些事情太過容易了?”
葉寒西吐了口氣,“正是這么覺得,才把這些東西拿給你看。”
霎那間,病房里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