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一棟樓。
超出評估價那么多,真實原因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
黎溫蕎背靠著電梯,只覺得心臟揪著疼。
就像那畫展一樣,只要和那個人有關(guān),葉寒西便肯下血本
至于她怎么回到學(xué)校的,她已經(jīng)記不清了。
看著她垂頭喪氣的模樣,褚念一陣心疼。
“蕎蕎,無論你做什么選擇,我都支持你。”
“嗯。”黎溫蕎把臉埋進臂彎,沒再說話。
褚念知道,無論做什么掙扎,很多事情已經(jīng)改變不了了。
“下個月就是校慶了,到時候?qū)W校會舉行一系列活動,怎么也得持續(xù)一星期。你打起精神來,到時候咱們好好高興高興!”
黎溫蕎撐著桌子坐起身,“念念,我想去宿舍看看。”
“宿舍?”
“嗯,早就說搬出來住了,一直沒動彈。”
“你可以去我家住,我在學(xué)校附近有套公寓”
“不用了。”黎溫蕎握住褚念的手,“你已經(jīng)幫我很多了,我不想當(dāng)你的寄生蟲。再說,眼看就要畢業(yè)了,我總得學(xué)會自己生活吧。”
知道她自尊心強,褚念沒再多說,“行,咱們?nèi)ニ奚峥纯础!?
說話間,兩人來到女生宿舍。
結(jié)婚前,黎溫蕎在這里住過一年半,柜子里的東西還保留著原樣,只是沒了曾經(jīng)的心境。
黎溫蕎取出被子,曬在陽臺上。
褚念靠著門框,“你真打算回來住?”
“嗯。想要離婚,沒那么簡單。所以我想先分居,分夠兩年了,或許離婚會有點勝算。”
褚念定定地看了她幾秒,“不然我也搬回來住?”
“得了吧你!”黎溫蕎突然笑出聲,“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啊,走哪兒離不了人!”
褚念原本還想說些什么,但看她態(tài)度堅決,便沒再繼續(xù)。
“你媽那邊怎么說?”
黎溫蕎整理著桌子,“先養(yǎng)著吧,估計再有一星期就能出院了。”
“出院以后呢?你叔叔同意去療養(yǎng)院了?”
黎溫蕎隨手拿起一個丑娃娃擺件,是葉寒西送的。
想當(dāng)初葉南之上門提親,人群散去后她躲在大門外一棵梧桐樹下抹眼淚,葉寒西從一側(cè)伸出手來,把這個娃娃遞到她面前。
說剛才司機打掃車時從儲物箱里收拾出來的,她要不喜歡就丟掉了。
黎溫蕎抹著眼淚接過娃娃,看著那搞怪的丑樣子,她沒忍住笑出了聲。
陽光透過樹枝打在葉寒西身上,他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樹影搖晃,他額前的碎發(fā)跟著搖曳,露出如墨般深邃的眸子。
“蕎蕎?”褚念喊她。
“嗯?”黎溫蕎抬起頭,把娃娃放回原位。
褚念沖她嘆了口氣,正要說話,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喂——”黎溫蕎接起。
“您好,同城快遞,麻煩下樓取一下。”
“好的。”
黎溫蕎掛斷電話便往樓下走去,當(dāng)她接過包裹時,隱約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待她撕開包裝,看清里面的東西,整個人都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