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來,這樣的議論聲從沒斷過。只是這些人不知道,她就是她們口中的白蓮花。
她看向葉寒西,只見他面色陰沉,一雙眸子像是浸了霜,令人琢磨不透。
“蕎蕎,找你半天了,愣在這兒干嘛呢?”褚念從身后過來,挽住她的胳膊。
“沒什么,看上幅畫,但被人訂下了。”
褚念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心中了然。
“買它做什么,不嫌惡心!”她半開玩笑,拽著黎溫蕎往出口走。
黎溫蕎撲哧一笑,陰霾一掃而空。
“敢明著損葉寒西的,也就你了!”
褚念的哥哥和葉寒西,并稱“江城姑娘最向往的男人”。作為褚家的小公主,褚念在江城的地位自是不一般。
“你能不能硬氣點兒?”褚念戳她腦袋,“杵在那里,是要喝老小三泡的陳年舊茶嗎?”
“哈哈哈”黎溫蕎捂著肚子,“你要笑死我?”
“嘖,你心眼都被葉寒西吃了。”
兩人在會展中心外吹了會兒風,正要上學校的大巴車,姚助理拿著個首飾盒過來。
“黎小姐,葉總讓我給您。”
黎溫蕎打開盒子,果然是剛才那條手鏈。
“不要了。”
“這”姚助理面色為難。
“你告訴他,我用不著拿這玩意兒增色。”黎溫蕎故意把“增色”二字咬得很重。
姚助理見她態(tài)度堅決,只好暫時把盒子收起來。
車子離開之際,她偏頭看向窗外,恰好看到門口的沈芷白給葉寒西整理衣領。
葉寒西懶懶散散地靠著墻,低眸看著沈芷白,他指間夾著一支煙,吐出的煙霧罩住兩人面容,沈芷白笑著用手揮開。
就在她收回目光的瞬間,黎溫蕎發(fā)覺葉寒西似是看她,等她再去捕捉的時候,卻什么也沒有了。
回到葉宅,已是晚上九點。
她上了樓,推開臥室門。
令她意外的是,浴室里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以往葉寒西每隔三日才回來一次,不知今晚吹的哪門子的風。
她走到床邊,就見床頭柜上放著白天那個首飾盒。
打量間,一雙手臂從她腋下穿過,將她帶進身后的懷抱。
清爽的沐浴露味帶著幾分潮濕。
“打開看看。”
葉寒西咬她的耳朵,嗓音低低沉沉。
黎溫蕎掙脫他的手臂,轉身與他對視:“我說了不要!你要覺得不夠,等我畢業(yè)后賺錢,把你花在我身上的都還給你。”
“口氣不小。”葉寒西斜睨她,“做什么工作能還這么多錢,說來聽聽。”
黎溫蕎對上他戲謔的眼神,“我慢慢還。”
“慢慢還?你知道這錢存銀行里有多少利息?”
見她不說話,葉寒西聲音放緩,“老老實實當你的葉太太,沒有比這再好的工作了。”
工作?
果然,她的身份在他眼里就是份工作。
她直起身子想要去書房,奈何葉寒西拽著她的手紋絲未動。
“葉寒西”她有些無力。
“打開看看。”
拗不過他,黎溫蕎只好打開首飾盒。
只見里面躺著的,不是原來那條,而是——
粉色的。
她心臟劇烈顫抖。
他,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