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其他人或許可以找個自我安慰的借口。
可是有危險的是楊麗,他的初戀。他寧可自己出事也不愿意看見楊麗受到半分傷害,即使現(xiàn)在已經(jīng)分手了。
張小凡之所以想去N市不僅僅只是想保護楊麗,依舊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也許還有轉(zhuǎn)機吧,至少當(dāng)面聽她說,心理或許會好受一點。”
打開臺燈,拉出塵封已久箱子。曾以為此生都不會再觸碰這箱子,有幾次想丟掉、但總想留個紀念。
“希望這是最后一次。”
打開箱子,看著那套特質(zhì)的裝備。良久的沉默之后,張小凡合上了箱子。G市到N市做汽車需要十個小時的路程。
打開錢包,發(fā)現(xiàn)里面只剩幾十塊錢。自從畢業(yè)后小凡就沒有再向家里人伸手,幾個月的工資也僅能滿足他的衣食住行。
查了一下卡上的余額,“四百塊,夠了。”
“退掉房租,還能拿到五百塊的押金。”
張小凡想了想,決定訂一張動車票。坐飛機是不可能了,汽車太慢,火車又太擠。
收拾所有可用的東西,第二天他退了房租,拉著行李離開了G市。
沒有向誰告別,戀愛期的他幾乎很少與朋友聯(lián)系。
大學(xué)畢業(yè)后,很多原先關(guān)系較好的室友都逐漸疏遠起來。
高中又不停轉(zhuǎn)學(xué),所以沒有所謂的哥兒們。很多人覺得他不是好人,所以很少有人與他深交。
回想種種,張小凡自嘲一笑。唯一一個深交的朋友也好久沒聯(lián)系了,但至少有那么一個。
單身漢的行李向來不多,張小凡就更少了。一臺筆記本電腦,幾件衣服幾本書,在加上自己。
過了安檢,張小凡踏上動車,列車緩緩的離開了這座他生活了幾年的城市。這是張小凡畢業(yè)之后第一次回到N市,但夢里不知道回了多少次,那些夢中的歡樂化成今日悲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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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市桃園路動感酒吧附近。
“張警官,可有發(fā)現(xiàn)?”
“沒有,這已經(jīng)是第三起命案了。兇手作案手法太過詭異,現(xiàn)場沒有打斗跡象,連指紋都沒有留下。”
張警官面色凝重,半個月內(nèi)N市發(fā)生三起命案。可這半個月以來警方卻查不出絲毫線索,兇手作案手段極為詭異。唯一的共同點便是這些死者死后身體干枯,掌心內(nèi)有一個深入動脈的黑色血洞。
“張警官不必太過擔(dān)心,上級已經(jīng)將此案交給重案組調(diào)查,相信很快就會結(jié)果。”一個漂亮的女警察說到。
“希望如此,小楚,下令查封酒吧遣散所有圍觀群眾,我去附近看看能不能有所發(fā)現(xiàn)。”
“Yessir,張警官我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小楚猶豫的說道。
“無妨,只要與此案有關(guān),任何建議都可能成為突破口。”
“我,我認為……”小楚猶豫了下。
“沒事,說吧。”
她看了看四周,然后貼到張警官的耳根旁。“我認為,這是第三類所為。”
張警官臉色頓變,“小楚同志,你是不是看科幻小說看多了?簡直天方夜譚胡言亂語,作為一名警察,我希望你檢討一下自己的日常生活習(xí)慣。”張警官不悅的說道。
“警官,你不是說……”
“我是說任何與此案有關(guān)的建議,不是讓你胡說八道,去信那些網(wǎng)絡(luò)小說里的牛鬼蛇神。”張警官有些生氣,本來案情已經(jīng)讓他焦頭爛額了,下屬又沒一個能替他分憂的。
“我只是……”
“好了,你可以有這種無知的想法。但小楚同志,我希望這種想法僅限于你個人,散布謠言是犯法的你知道嗎?”張警官打住了小楚的話。
“Yessir”
小楚有些委屈,可直覺告訴她這案子絕對沒那么簡單。
“小楚同志,我希望你以后少插手這案子,你的想法可能會把我們的調(diào)查帶入盲區(qū)。”張警官有些失望的說到。
“可是我們要協(xié)助重案組,我們?nèi)耸直緛砭筒粔颍绻?
“這是命令,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張警官大聲的說到。
“Yessir。”
張警官甩手就走,小楚完全不想不到自己簡單的推測竟然得到這般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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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它們已潛伏了半月之久,哎,三條無辜的人命啊。”
張小凡瀏覽手機上的新聞,雖然屏幕被他摔壞了,但不影響手機內(nèi)部的功能。
又一起命案發(fā)生在N市桃園路酒吧附近,這讓他心情無比煩躁。關(guān)掉手機,蜷縮在位子上。每一次坐車他總是習(xí)慣入睡,越是接近N市越容易勾起昔日的回憶。每一次楊麗在小凡的夢里出現(xiàn),
都如初次見面的場景。
每個人都想遠離他,而她卻微笑的向他靠近,如今傷他最深的卻是對他最重要的人。
“終點站,N市江南站已到,請各位旅客拿好行李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