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rèn)識你們啊!”陳天鴻的腦海里有些迷糊,心里十分確定,自己從未見過這個小老頭,更沒聽過“紅蓮”這個名字,猶豫地問道:“老公公,你們是不是等錯人了?”
黑袍小老頭雙眼微瞇,打量著眼前的少年,脖子微微一梗,嘟囔道:“竟然是這么個廢物!師兄是不是搞錯了?”
過了一會,開口問道:“小娃娃,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陳天鴻使勁搖了搖頭,心想我那知道,我還納悶我明明坐在馬車,怎么突然躺在了棺材里。!可轉(zhuǎn)念一想,覺得那里不對勁,答道:“這里是‘原始秘境’!”
“什么?”
陳天鴻見小老頭如此吃驚,心里微微一涼,暗自叫苦,思忖著這里果然不是“原始秘境”。想了想,聲音稍稍提高些,用肯定的口氣回道:“這里是‘原始秘境’,是我人族九圣于五千年前開辟的。老公公您……”
“放他`媽的臭`屁!”小老頭破口大罵,嚇的陳天鴻一驚,不知如何搭話,小老頭繼續(xù)罵道:“狗`屎的‘九圣’,全他`媽的一群廢物、臭`屁`蟲。”
說話間,小老頭的雙眼突現(xiàn)黑色異芒,兩只眼睛頓成倒卷的黑暗漩渦,瘋狂吞噬星空。陳天鴻頓覺腦海“轟隆”一聲巨響,神情隨即呆滯,身形僵化。好在只在轉(zhuǎn)瞬間,小老頭的雙眼恢復(fù)了正常,陳天鴻跟著悠然醒轉(zhuǎn)。
陳天鴻忙道:“老公公,我與‘九圣’沒有任何血脈關(guān)系,亦無任何道法傳承關(guān)系。天地可鑒!”他不懂“道法傳承”是什么東西,聽六哥如此說過幾次,便信口增添詞語。
“他們九個雖是廢物與垃圾,但也是身懷‘龍鳳血脈’的人。傳到如今,倒也不可能有你這樣的后人。”小老頭停頓了許久,似是在回想往事,喃喃道:“師兄為什么一定要這么做呢?這其的有些事兒,我好像也不大明白了!”
陳天鴻漸漸反應(yīng)過來,并不是這位小老頭等自己,而是小老頭的師兄在等自己,忖道:不管大老頭,還是小老頭,反正都不認(rèn)識。眼下,不知自己身處何地,老八的下落不明,我何苦在此耽擱時間。
遂是大聲道:“老公公,再見。我要去‘原始秘境’尋找屬于我的天道機(jī)緣,叩開修仙之門。將來若再見面,我請你吃燒雞哦。”
“這里可由不得你做主!”
小老頭懶洋洋的說了一句,雙手如電,抓向陳天鴻。陳天鴻早有準(zhǔn)備,右手的小黑`杖早早橫擋胸前,單等小老頭的雙手到來。
“呀!咦!”小老頭見到小黑`杖,嘴發(fā)出連連怪叫,伸出的雙手以更快的速度收回,身子不禁向后跳開一步,疑惑的說道:“這根小棒竟然落到了你的手,怪不得你能穿越‘夢魘門’,來到‘不朽墓地’。”
陳天鴻有些得意,揮了揮手的小黑`杖,道:“老公公,您可是個識貨人哦。竟然能識得我這法寶的厲害。”心里樂道:看來,那個怪人說此物是太古兇器一事,很可能是真事。如今,竟是我的護(hù)身符了。
小老頭突然一怔,脖子一縮,猛地后退了幾步,嘀咕道“這可不關(guān)我什么事”。隨之站的土地出現(xiàn)一股黑煙,整個人便像消失在了天地間。
陳天鴻“嘿嘿”一笑,正得意時,突覺小黑`杖傳來一道垂直的牽引力,將小棒帶向天空。心詫異,雙手猛地攥緊,欲尋思怎么回事時,那道牽引之力悠然大增,直接將他連同小黑`杖一起帶向天空。
離地后,從小棒傳來的力量將人與棒貫穿為一體,越箍越緊。再想撒手時,已然成為不可能。身子凌空,愈升愈高,腦袋漸處于昏昏沉沉狀,無法察覺與辨識身邊正在發(fā)生著什么。
遠(yuǎn)遠(yuǎn)看去,仿佛一位少年手持一根小黑`杖,凌空向天指去。又似一位少年緊握天之柄,懸于蒼穹,欲與天爭。
在此時,墓地持續(xù)傳來鐵鏈鐐銬的響動聲,震的陳天鴻耳朵嗡嗡鳴響。這刺耳的聲響反而震的他清醒了些。陳天鴻努力低頭,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座座無碑墳堆里出現(xiàn)了一條條紅黑交織的鎖鏈,似乎擁有神異之力,緩慢向空伸展。
隨著無數(shù)紅黑鎖鏈的陸續(xù)升空,墓地漸漸映現(xiàn)出了一道巨大的人形身影。起初,巨影是仰面平躺在地,隱隱約約是一道虛影。然后,巨影漸漸被賦予了神秘的生命之力,緩緩坐起、站直,像極了一個沉睡的巨人終于醒了。
隨之而來的是,鎖鏈的響動聲悄然消失,天地間只剩下陰煞與死寂。
巨型虛影,大約有百丈高,三十三丈寬,身軀被一根根紅黑鎖鏈密集穿透,與大地捆綁在一起。仿佛,廣闊無際的大地是天地間最神秘的“枷鎖”,牢牢的鎖住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