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不知怎么了,那種不能自控的委屈自心底涌起,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落下。</p>
“不聽話是吧?”宋煜見她越發(fā)淚水兇了起來,“你不會以為孤王在心疼你吧?越哭孤王越開心。別在字里行間尋找孤王還在乎你的痕跡。下青樓找姑娘,孤王也會問候她三兩句。”</p>
沈江姩心中揪起,不敢再有半分遐想,便緩緩止住了眼淚,門外周蕓賢又在叫她,“沈江姩。”</p>
沈江姩顫聲說,“我要走了。”</p>
“明兒傍晚過來暖床。”宋煜松了沈江姩的腰身,“孤王晚膳前有一個時辰時間。”</p>
“嗯。好。”沈江姩思忖片刻,她想反正是已經(jīng)邁出賣身救父這一步,也沒什么顧及了,便平鋪直述道:“明日我把你伺候舒服了,我能不能見見我妹和我娘。”</p>
“......”宋煜冷冷放開她的腰身,皺眉打量她的面頰,不知在想什么,而后步回案后,拿起竹簡,沒理睬她。</p>
沈江姩見他懶得理她,估計是覺得她沒有自知之明,跟他多待見她似的。她想多半是不可以見妹妹和阿娘的,便收拾起自己狼狽的衣衫。</p>
宋煜說,“衣領(lǐng)往上拉一拉。”</p>
沈江姩不知頸項間有吻痕,依言將衣領(lǐng)拉了一拉遮住痕跡,舉步出屋。</p>
謝錦進得室來,低聲道:“沈江姩以為她是太子妃呢,得寸進尺,死牢是她家的,她想見誰就見誰?爺您怎么可能讓她見死囚!沒放鞭炮慶祝她家滿門抄斬,咱們都已經(jīng)夠有涵養(yǎng)了。切。”</p>
宋煜掃了眼口若懸河、同仇敵愾的謝錦,“你很閑?”</p>
謝錦一怔,“啊?”</p>
“閑你就去繞著操場跑十圈鍛煉。別在這里說廢話。”宋煜道。</p>
謝錦一怔,他這是在幫他罵那個忘恩負義的女人呢。悔婚改嫁啊,多可恨!少主他...多少有點敵我不分了。</p>
“往內(nèi)室和浴間加多幾個暖爐。”宋煜揉了揉眉心,“用上乘好碳。”</p>
平日宋煜洗浴、住宿并不在監(jiān)牢這邊,只過來巡視時在居室落腳,是以浴間并沒有使用,謝錦以為少主今夜要在此處過夜沐浴,便說道:“是,屬下即刻去辦,便用邱側(cè)妃常用的紅蘿炭,奈燒暖和,還不爆火星子。”</p>
“去辦吧。”宋煜說。</p>
謝錦方折身往外走要去張羅暖爐之事,又被主子叫住。</p>
“謝錦。”</p>
“主子請吩咐。”</p>
“再給孤王準備些零嘴,書房和臥室都擱一些。”宋煜緩緩說。</p>
“哦。好。”謝錦在腦海勾畫著殿下躺床頭啃鳳爪的畫面,立刻甩甩腦袋將那畫面揮去,這...大男人怎么冷宮關(guān)了七年,性情大變,讒起零嘴來了。</p>
謝錦哆哆嗦嗦問道:“零嘴要甜的還是辣的?”</p>
“甜的。”他非常冷靜自持道。</p>
“......是。”謝錦面無表情的步出屋去,想象著少主烤著暖爐嗦碩大糖人之畫面,看來冷宮對男人的摧殘是不可逆的,多少能憋出點問題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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