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累了一晚上,我卻沒有絲毫的胃口,空著肚子出了門。“砰”關門瞬間的聲響,把我空蕩蕩的心也撞得空缺了一塊。看看時間,我跨上背包,飛快的往小區(qū)外面跑去。我是一家高端特殊教育機構的手語老師。因為幼時的經(jīng)歷,我無論如何也學不會開車,但是龍彥霆從來不會開車送我上班。每天,我都要花半小時的時間,跑出別墅區(qū),去最近的公交站乘車。“嘀嘀”身后有汽車鳴笛聲。我氣喘吁吁的讓到一邊。一輛炫酷的白色法拉利跑車在我身邊緩緩停下,車窗降下來。“梓希”顧天楠探出頭來,精致的五官在晨曦里被鍍上一層淡淡的金光,英俊得像個希臘童話里走出來的王子。他臉上的笑容,更是溫柔迷人見到他,我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比劃著問:“你怎么在這兒”顧天楠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詫異的挑眉,問:“你剪頭發(fā)了”我有些難為情的捋了捋頭發(fā)。他該不會笑我東施效顰吧“其實這樣也挺好看的”說完,顧天楠替我打開車門:“上車”我乖順的上車,剛坐定,顧天楠便伸手過來,細心的幫我系好了安全帶。我的臉有些發(fā)燙,不好意思的朝他點點頭,算是感謝。顧天楠眸色微微沉了一下。“梓希,我們從小長大,不要跟我見外,知道不”“恩。”我再次點頭。“他又出差了”我低下頭去,睫毛輕顫,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慢慢蜷曲緊握。顧天楠低嘆一聲,將一個溫熱的牛奶杯遞到我手上,發(fā)動了車子。一路靜默。我握著牛奶杯,平靜了一下起伏的內(nèi)心,假裝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窗外的風景。眼角的余光,偶爾能從后視鏡里,看到顧天楠有些冷凝的英俊側臉。顧天楠是我的上司。那家高端的特殊教育機構,就是他開的。直到現(xiàn)在我也沒明白,作為顧家大少爺,他不好好的在顧氏呆著,跑出來開什么特殊教育機構不過,我的手語就是他教會的,這份工作,讓我走出了自卑的陰影,獲得新生。我從心底里感激顧天楠。但是,龍彥霆卻像是跟顧天楠有深仇大恨似的。直到現(xiàn)在,我還清晰的記得,龍彥霆得知那家機構背后的老板是顧天楠時,那副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的表情。他不待見我,卻見不得我跟任何其他的男人走得太近,尤其是顧天楠我想,大概是他的大男子主義在作祟吧,誰讓我是他的老婆呢我正情緒低落的想著心事,法拉利突然一個急剎。“哧”尖利刺耳的聲音,貼著地面?zhèn)鱽恚袷且纹贫ひ话恪!澳銢]事兒吧”顧天楠第一時間伸臂過來,將我的腦袋摁進他的懷里。我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連同胳膊都在微微顫抖。從未被龍彥霆如此溫柔對待,我的鼻子有些泛酸,輕輕從顧天楠懷里掙脫出來,搖搖頭。顧天楠擔憂的看了一眼我蒼白的臉,伸手幫我理理腮邊的亂發(fā),愧疚的低聲說道:“對不起”我輕笑著搖頭。怎么能夠怪他呢要不是旁邊那輛紅色的法拉利斜刺刺的別過來,他怎么可能踩急剎抬頭看去,紅色法拉利車門打開,一只錚亮紅色的高跟鞋,一條白皙修長的腿。接著,一張妝容精致、怒氣沖沖的臉。凌菲菲顧天楠的未婚妻看她那副怒氣沖沖,恨不得將我撕成碎片的樣子,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不能夠善了果然,凌菲菲幾步?jīng)_過來,嘩一下拉開車門,吼:“臭不要臉的你給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