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會這樣,當初就該老老實實的習(xí)武,可笑可悲,十六年大好時光白白浪費在吃喝玩樂上。”
收回手掌,聶孤行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十指交叉仰頭看向天空,沮喪、懊惱悔的他腸子都青了。
抱著逍遙一世的態(tài)度,從他會滿地亂跑開始,就是一名妥妥的權(quán)貴二代二世祖,頭頂有文武雙全的父親遮擋風(fēng)雨,身邊有武學(xué)天賦奇高的大哥和文采出眾的二哥護駕,還有一位痛愛自己多于他人的美麗母親,聶孤行從來就沒有認真修煉過那怕一天武功,現(xiàn)在身上的唯一一縷氣機,還是靠著從小到大吃過的無數(shù)山珍奇寶堆積而來,他以為自己可以在父兄的遮護下平平安安的活一世花天酒地的美好日子,可是如今,一切都變了遮蔽自己的參天大樹幾乎被人生生拔去,護佑自己的大哥二哥也被貶去做了和尚道士,慈母下落不明,幺妹被關(guān)在尚藝坊洗衣做飯做著最卑賤的活計。
“接受任務(wù)。”
眨眼間再次回到破敗的山神廟,看著空了的破碗中尚未干涸的血液,聶孤行苦笑著,從懷中摸出來一柄三寸長些的飛刀。
“獲得了飛刀傳承,竟然還設(shè)置了封印”
手臂一揚,手中青色飛刀化作一絲青芒,釘在三米外的殘柱上。
“準頭不錯,只是威力。。。”
在心中估算了一下,以自己大哥當時的境界做對比,聶孤行發(fā)現(xiàn),自己使出的飛刀威力勉強能達到后天一重左右的殺傷力。
“得到的只是飛刀的初級運用法門,若要正面擊殺一重境的武者,想來自己還沒來的及動手便已經(jīng)死了吧。”
看看自己瘦的比竹竿多不了幾絲肉的身體,苦笑再次掛滿了臉頰。
雷聲停下好長時間了,出了嘩嘩的雨聲,外面再無其他聲音,聶孤行把玩著飛刀,靠著石墻怔怔出神。
“到哪里去尋找落單的武者這里離前線不遠,偷溜進來的妖魔肯定也不會太少,要怎樣才能擊殺他們呢”
轟隆隆的聲響由遠處迅速接近,正在考慮事情的聶孤行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如雷的聲響,分明是馬蹄踏擊地面造成的
嘶律律
一陣馬匹被拉扯韁繩發(fā)出的嘶叫聲在破廟外響起,聽動靜,最少也要十幾匹馬才能造出如此聲勢。
“統(tǒng)領(lǐng),這座廟已經(jīng)破敗不堪,無法躲雨。”
無人回答,卻聽到不少人下馬落地的踩踏聲,有一道腳步踩著雨水靠近了破廟。
聶孤行在聽到聲音之初便已經(jīng)吹熄了燭火,此時不知來人身份,緊張的屏住呼吸,縮在坍塌的縫隙間閉目靜聽。
一陣腳步聲幾乎就在面前走過,接著便傳來急促的遠去聲。
“統(tǒng)領(lǐng),這里有人活動的痕跡。”
依然沒有回應(yīng),一道鐵靴踏在泥水中的聲音響起。
踏、踏、踏。
腳步聲在面前停住,一道嘶啞到了極點的聲音在聶孤行頭頂上方響起。
“出來。”
聶孤行渾身一抖,使勁的逼著眼睛,一動也不敢動。
“我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