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亂無章的宿舍樓倉庫內(nèi),沒有一絲光線透入。
跟在林天身后走進來,進門的剎那,蘇詩淇還有些疑神疑鬼。
可是當(dāng)林天按下開關(guān),疑惑的左右打量,看向角落的一刻,一雙杏眼瞪得老大。
幾個一身黑衣的男人,手腳被綁在了一起,橫七豎八堆成一團,早就昏迷過去。
“這”蘇詩淇咽了咽口水,指著被綁幾人,一臉緊張,“這么做是犯罪,你知道嗎”
林天搖頭笑了笑,滿眼邪魅,走到角落踢開布袋,叮當(dāng)亂響,驚得蘇詩淇目瞪口呆。
袋口處,刃口鋒利的匕首,寒光閃閃的短刀,分明是幾人帶來的兇器。
根本不用林天多說,事實就擺在眼前,這哪是林天犯罪,顯然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應(yīng)該是眼前幾人來謀害林天,卻不想踢到鐵板,反遭算計,才落到這步田地。
猛然間,想起今早的來意,蘇詩淇張大紅唇,驚得不成樣子。
昨晚擔(dān)心林天會找過去,提心吊膽一夜沒睡,到了清晨沒見到人,更為擔(dān)心。
想起回到別墅時,葛斌陰沉著臉纏在身邊,不停的問東問西,生怕林天會遭人暗算。
畢竟那個葛斌是十足的紈绔子弟,身為蘇氏集團副董之子,向來只會為非作歹。
多年以來對她的追求,她一直保持冷臉對待,對葛斌的陰險為人,也看得明白。
只要是對她表示好感的青年,輕則被莫名其妙毒打一頓,重則身體傷殘。
所以才會不顧形象,大清早的多方打聽,鬼使神差般來到這里。
一為撇清關(guān)系,讓林天主動放棄婚約,結(jié)束未婚夫的身份。
二來擺明利害,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最好讓林天離開東海。
“老婆,怎么樣”林天踹了腳上面的黑衣人,轉(zhuǎn)身攤開雙手,“這么厲害的老公,近在眼前”
林天嘴角的得意,在蘇詩淇看來就是壞笑,畢竟第一印象先入為主,已經(jīng)定性為小人。
看他小人得志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不屑地反唇相譏:“幾個跳梁小丑而已,有什么可炫耀的”
“嚯,有進步,這算是默認了我這個老公”林天聞言笑得乖戾,心滿意足的拍起手來。
見蘇詩淇面色低沉,又要針鋒相對,慢慢的搖了搖食指:“我差點忘了,老婆你的確見過大場面”
剛要嘲諷幾句,勸林天不要癡心妄想,看清林天最后無聲吐出兩字的口型,蘇詩淇便是一怔。
“快速路口那一戰(zhàn),還真是驚心動魄”林天不等蘇詩淇追問,一步步上前,漸漸瞇起了眼睛。
唰
非洲兩個字,已讓蘇詩淇大驚失色,這快速路口說出來,更讓她膽寒。
彈雨紛飛,鮮血四濺。
被困在房車里的一幕,現(xiàn)在想起還一臉慘白。
就連跟隨父親多年,隨行的兩位保鏢,也含恨魂斷他鄉(xiāng),蘇詩淇已經(jīng)不敢回想。
若不是危難之際,葛斌喊來的增援暗中施以援手,恐怕香消玉殞,也只是時間問題。
到最后,葛斌招攬的狠人司機,還被一槍爆頭,腦漿迸濺的場面,此刻想來還暗暗作嘔。
要不是葛斌臨危不亂,算得上是救美有功,她最近兩天早就冷眼相對,何必一再的遷就
陷入痛苦回憶的蘇詩淇,已然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