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讓?大言不慚。”
鄭東輕蔑一笑,似聽到最好笑的威脅,他跨步上前,身形如脫兔般疾走,劍鋒凌厲宛如影子逼殺前去。
在他看來,夏至一定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將銀翅虎暗算,才能夠殺得了它,不然一個住在村里的凡人,有什么能力對一個啟胎境的靈獸動手,簡直可笑。
夏至清秀的臉上閃出一抹慍色,這鄭東雖然滿嘴噴糞,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啟胎修士,又和銀翅虎這種剛打破胎膜的靈獸不同,看他氣勢凝結(jié),散而不亂,顯然是在這一境界沉湎已久。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懼,那一段口訣包囊萬象,其中最不缺的就是攻伐之道。
雖然他還無法使出,眼界卻也因此受益不淺。這劍勢看似凌厲不凡,卻只是棉里彈花,分出那劍影只是擾人耳目的,蘊藏其中的真實一劍才是殺招。
他慌忙地躲避,左支右絀,看似下一劍就要將他透體而出,卻總能在劍鋒入體的剎那搖搖晃晃地躲避開去。他腳上踩著步法,宛如穿衣蝴蝶一般游弋其中。
鄭東大驚,心中不僅暗凜,這是哪里出來的怪人,明明不像修道之人,怎么會如此詭異的身法。他心中暗自驚訝,手上卻不會絲毫留情,劍鋒催動地愈發(fā)凌厲。
“一葉障目。”鄭東忽然一喝,顯然動了真怒,要施展殺招。他忽地將劍鋒兜轉(zhuǎn),橫切而來,持劍的手掌忽然張開,隨之拍來。那劍便是“葉”,掩人耳目,手掌才是主攻。
夏至自覺眼前好似閃過一朵碩大的樹葉,讓他眼前迷糊,仿佛受到了遮擋。這便是仙法?果然有些厲害,他悶哼一聲,一手五指虛張,體內(nèi)氣旋急轉(zhuǎn),眉心祖竅忽地一亮,只見那一輪小巧的小輪再度從其手中浮出。
他手掌一震,被遮蔽的眼前頓時云散風(fēng)清,他看到橫切過來的劍鋒與那已經(jīng)幾乎貼面的手掌。
原來這才是殺招,劍鋒只是虛晃一槍,鄭東手掌厚大,其上有明黃色的氣勁縈繞,顯然用了大力氣。
鄭東一見夏至雙眼一亮,便知道“障目”已是笑話,情知不妙,但他手掌已經(jīng)拍到夏至面龐,即便是他看到了又如何,區(qū)區(qū)一凡人腦門受他一掌,即便不死,也要被拍散三魂七魄,變成癡癡呆呆的傻子一個。
“好惡毒的心思。”夏至雖然單純卻不傻,一眼看出鄭東的心思,心頭又是一怒,不再心軟。
忽然他將小輪輕輕拋起,雙手驟然合十,再快速拉開,在空中盤轉(zhuǎn)如輪。只見他雙手手心之中生出一道連接的紫線,隨著他手掌繞著鄭權(quán)手臂轉(zhuǎn)動,陡然形成一顆紫色的輪盤。
“你.......是修道之人。”鄭東大驚失色,臉色大變。只覺手掌被一股大力牽引著,完全不能自己。
夏至身形一錯,切到側(cè)翼,他雙手依舊在鄭東手臂中環(huán)繞不斷,突然一個箭步上前,將他手掌引到前方的大石上。
轟。
大石發(fā)出一聲震響,堅硬的石體表面陷下去一個手掌印,蛛網(wǎng)一般向四周擴散而去。此刻鄭東氣勢為之一窒,夏至卻已經(jīng)以逸待勞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