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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的一聲猶如天地初開鴻蒙開封的玄音,梵音朵朵,一尊尊擎天徹地的人影吞吐紫氣,招手拿月,反手摘星,腳踏蒼茫
大地,在空氣中碰撞,轟鳴聲宛如星辰碎滅,遮天的手印撲滅宙光,極光絢爛,橫亙諸天,亂石穿空,決絕的戰(zhàn)歌在諸天中闖蕩......
音符撕裂穹霄,遮蔽日月,回蕩在無盡星空當(dāng)中,只是那段音符被一股玄妙大力遮蔽,根本聽不分明。
一尊尊絕世人物在破滅中重生,戰(zhàn)戈沖霄,帶血的鋒芒直欲搗碎天穹,破滅天宇,有種悲壯的哀歌在回響,他們看不清面目,每一尊卻都讓夏至感到熱血沸騰,那一個個悲壯的身影宛如赴死如歸的英雄,在無端時空中裂破時間長河而來。
槍林劍雨無鑄,刀光劍影無垠,染塵的方巾,半朽的神槍,泣血的熏爐,湮滅的蓮燈,破碎的玉凈瓶.....
這一切戛然而止,夏至卻一身冷汗驚醒,眼中尚有無邊塵土幻滅,稍瞬紛紛隱沒。他端坐而起,屋外已經(jīng)又是星光漫天,桌子上擺著一只烤的金黃的山雞,熱氣還在蒸騰,顯然陳雄剛離開不久。
夏至卻是顧不得這些,他仿佛歷經(jīng)了一整個荒古,歷經(jīng)破滅,重生,悲壯,天戈伐日,腦中混沌一團(tuán),灰蒙蒙宛如天地未開之際。
最終,腦中古樸之色,兩個大字從鴻蒙中誕生。
“遮命.....”
一股浩蕩無方的玄妙直心頭莫名涌起,化作一縷縷纖塵,直入眉心祖竅穴。靈光乍開,神魂清凈宛如嬰孩,這一刻他忘卻了所有,腦中只剩下如仙如幻的感悟。
不可名的力量逐步從身體虛無中誕生,緩緩流經(jīng)身體百脈,溫暖如泉,彷如還在母胎中一眼溫暖舒適安全。最終這種奇妙的力量滿上心頭,匯往頭頂眉心祖竅穴中。
夏至只覺眉心一松,一汪巨輪冉冉而起,它在緩緩轉(zhuǎn)動,沉重中帶有一絲不可名狀的玄機(jī),仿佛諸天星辰皆囊括其中,萬物生靈都在其中幻滅起伏......
“道無名,道無命,寂兮寥兮,不知其名,字之曰道,道中藏命,無名得命,有名則喪......”
這是一部總決,他聽不分明其字,卻奇妙的悟得其意,宛如晨鐘暮鼓,醍醐灌頂一般,好像冥冥中有不知名的東西牽引著他,雙掌平放,逐漸合一,再之后指端變化,接觸一個個復(fù)雜而莊嚴(yán)的手勢。
這一剎他遁入一種妙境,無喜無悲,面容沉寂如水,宛如一口無波古井。月上星空,繁星如密,竟在這一刻璀璨無比,垂落無數(shù)星光,揮灑在夏至身邊。
“這便是仙人的力量?不,這根本稱不上仙,連分毫都算不上,只是仙山腳下的一粒不足道的塵沙。”
他呢喃開口,眼睛還緊緊閉著,還在那中奇妙的境界中沒有回神。仙途萬道,步步天涯,怎么可能一步登仙,他不過是入了門來而已。
那段莫名的記憶宛如是他親身經(jīng)歷,各種法式印發(fā)隨手拈來,宛如一縷縷在眼前飛掠。與此同時,他體內(nèi)塵封的桎梏脆如薄紗,瞬息被沖散。
青冥之氣徐徐而來,充斥再起經(jīng)脈百骸之中,他無師自通,卻又熟稔無比,仿佛那是前世的記憶。
“原來那銀翅虎才是這般境界,報仇有望了。只是我該到哪里去尋它呢?”
他皺皺眉,有些不甘心。罡風(fēng)將銀翅虎掃落,也不知掃到什么地方去了,要去尋它,無疑是海底撈針,濟(jì)濟(jì)無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