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勛目疵欲裂,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他猛然一松手,竟然放了抓在甲板上的那只手,兩人同時往下墜落。
身下就是洶涌的海水,張曼蘭面色一變,還沒來及的反應(yīng),只覺得腰部被一股猛力擊中,身子不受控制的朝上騰升了一段距離。多年的訓(xùn)練經(jīng)驗,讓她下意識的抓住每一個求生的機會,猛然上升的這段距離,已經(jīng)足夠讓她伸手就能抓到甲板的邊緣,她把握機會,一個翻身,便躍上了甲板。
此時,她才反應(yīng)過來,送她上來的,是唐勛。
在他們落下去的那個地方,有一塊不太明顯的木質(zhì)凸起,唐勛借助那地方著了個力,送張曼蘭上甲板后,自己也準(zhǔn)備往上跳。
可裴如赫已經(jīng)不答應(yīng)了,唐勛還沒來得及跳上甲板,一只腳出現(xiàn)在他頭頂,意圖將他踩下去。
張曼蘭還沒來得及上前阻止,卻突然看見唐勛抱住裴如赫睬他的那只腳,狠狠往下一扯,裴如赫猛然站立不穩(wěn),直直栽出了甲板外。
張曼蘭連忙沖到甲板邊,卻只來得及看見一個海浪卷過來,將裴如赫最后一片衣角卷進了滔天巨浪里。
而唐勛……也不見了。
他和裴如赫,同歸于盡了?
“唐勛!唐勛!”
雨水從張曼蘭的鬢角滑落,她聲嘶力竭,這輩子都沒這么大聲的叫喊過誰的名字。
可是除了海浪聲,沒有人回答她。
有人看到打斗結(jié)束,卻也沒有走出船艙,因為外面正在下著雨,甲板上還躺著一個死人,以及一個絕非善類的女人。
張曼蘭喊了兩聲,沒有回答,她毫不猶豫的,蹬掉腳上吸了水就有些許重的許字。
船艙里面議論聲鼎沸——
“你們看那女人,她不是要跳下去吧?”
“肯定是,你們看她男人都掉下去了,她要救人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