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安。”江柔輕輕念著這個名字,勾了勾小奶娃的鼻子,微微笑了笑,“這個名字好嗎。”
張姚氏念了兩遍,笑了,“很好的名字,安安,安安。”
江柔稍坐了會兒,告訴張姚氏明日可能拔營的事,叫她早做準備,收拾好東西,晚間早些睡,免得明日沒力氣,便準備走了。
她不能出來太久,雖然沈十三沒限制她的活動,但終究不敢離開太久,否則觸了他的霉頭,用這個拿她撒氣,那真是有苦都說不出。
她掀了簾子準備走時,張姚氏叫住了她,“小柔!”
“嗯?”江柔停下步子應(yīng)聲。
張姚氏看著她,目光復(fù)雜,似掙扎了很久,才說,“對不起。”雖然聲音很小,但足夠兩人聽見。
江柔怔了怔,張姚氏接著說:“小柔,那日若是我不喊你,你也不會……你已經(jīng)有了藏身處……這本是我的災(zāi)禍……”
張姚氏一直很愧疚,那天那要是不喊江柔,她就不會遇到沈戰(zhàn),也不會被人奪了清白。自己其實明白,現(xiàn)在她們的境地不算好,就算一時有了改善,那也是江柔用肉體換來的。
奉新的民俗不似盛京,這里大多數(shù)男人都只娶了一個妻子,少有三妻四妾的男人,但不是沒有。
像他們這樣的家庭,一般不會娶二妻,在他們的觀念里,一夫一妻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別人多妻多妾,那是別人的事情,他們管不著,可在自己身上,是不愿意同別人共享一個丈夫的。
可那個人是個將軍,而且不是普通的將軍。
懷遠將軍沈戰(zhàn),就算是這樣的邊陲小鎮(zhèn),也聽過他的盛名。
而且他的盛名,不是什么好名聲,這樣的歸宿,對江柔來說無異于是一個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