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重光剛醒來時意識還不清楚,只覺得渾身上下都疼的厲害,他抽了一口冷氣,見鬼的狐之助,什么回到正確時空就會痊愈,居然敢糊弄他
他皺著眉頭,感覺身邊不遠(yuǎn)處有火光跳躍,身上還蓋著一件衣服,他動了動手指,輕輕一觸,他就知道這不是他的衣服,是有人救了他顫顫巍巍地睜開眼,正對上一張放大了數(shù)倍的笑臉。
哦豁
這一下驚嚇來的可不輕,連帶著身上的疼痛一下子就把源重光折騰清醒了。
那個渾身上下白的跟沒了墨一樣的家伙笑的見牙不見眼:“喲,審神者大人醒了驚嚇到你了嗎,哈哈,抱歉抱歉。”
源重光無力地閉上眼又睜開,果然,動用靈力的后遺癥還在,每次使用過靈力,他就會被套上一個虛弱debuff,嚴(yán)重的時候只能一天到晚躺著,一動就咳血。
而現(xiàn)在全身一半的血被放空了,為了在時空亂流里保命,他也顧不得這么多,幾乎用了全身的力量,這下可好了,估計連張嘴都難。
那個活像是線稿走下來的青年還十分高興地盤腿坐在他身邊:“大人不想說話嗎你受了很重的傷呢,是我們救了你喲。”
源重光絕望地瞥了他一眼,所以呢他現(xiàn)在頂多就能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子,還要他起來鞠躬道謝嗎
他眨眨眼,努力把自己的感謝通過眼神傳達(dá)過去。
鶴丸等了半晌,笑容更大了:“大人真是有意思,就這么看不起付喪神嗎,連說一句話都不愿意呢誒那好吧,誰叫我們這么善良,大人放心吧,我們會把您帶回本丸好好照顧的哦。”
他低下頭,溫柔地將最后幾個詞語嚼碎了念給源重光聽。
源重光卻沒這力氣看他表演,他一句話沒說完,就見面前這個青年眼睛一閉,睡過去了。
鶴丸一愣:“喂喂喂,這不對吧”
因為視角問題,源重光沒有看見,在火堆背陰處,坐著的另外四個付喪神將這場景從頭看到了尾。
次郎抱著膝蓋,低聲道:“這個審神者看起來也不好對付啊”
石切丸低眉斂目:“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現(xiàn)在那位審神者靈力太弱,本丸就要支持不下去了”
骨喰附和道:“很多同伴的傷都很嚴(yán)重,再不得到救治就要碎刀了”
藥研推一下眼鏡:“先帶回去吧,等三日月殿他們回來,總能想出辦法的。”
源重光再醒來時是白天,他被一個人抱在懷里,身上還蓋著那件白色的羽織。
“喲,大人醒了”
上方傳來一個笑嘻嘻的聲音,鶴丸不用低頭就知道懷里的人已經(jīng)清醒:“吶,大概還有半天吧,很快就可以回去咯。”
從源重光這個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瘦削蒼白的下巴和脖頸一片光潔皮膚,他費力地側(cè)過頭,看見邊上并行著兩個高大的青年,一個穿著綠色神官服飾,面目溫和穩(wěn)重,一個呃源重光從沒見過長得這么高大的藝伎
感覺到源重光的打量,那個裝扮華麗美艷的高挑男性提著一把和他差不多高的大太刀,舉手向源重光招手:“喲,審神者大人早上好啊天氣真好對不對,真適合喝酒啊”
源重光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在那振金漆涂繪的大太刀上繞了一圈,又收回來。
次郎太刀,他進(jìn)入時政后孕養(yǎng)靈智的第七振刀劍。
這是他經(jīng)手的第一振大太刀,因此印象十分深刻,從來沒見過這么能吸靈力的刀
還以為化形的付喪神是那種威嚴(yán)莊重款的,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性格源重光難以直視地移開視線。
說起來既然次郎太刀的付喪神在這里,那么抱著他的這個是不是也是
他稍稍側(cè)過頭,目光下移,剛好瞥見被主人掛在腰間的雪白太刀。
銀白鏨刻的刀鞘花紋,e也是很眼熟了。
鶴丸國永。
怪不得長得跟沒上色一樣。
他早該想到的。
畢竟是他經(jīng)手的第二振刀劍嘛
邊上那個綠色的,石切丸,前面兩個小的,藥研藤四郎,骨喰藤四郎。
嘖嘖,他這是掉到什么時候了不是說三個月以后才開始招募審神者嗎,怎么現(xiàn)在就有這么多刀劍化形了看他們的樣子,好像過的也不怎么樣啊
“勞煩能把我放那里嗎”